她再次把目标定向了不远处的那栋二层小楼,隔得老远,也看不真切,心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低头沉思。
正午充足的阳光洒在窗户之上,带着些微的反光有些刺目。
那一个身姿笔直,站得如同雕刻好的样板框一样的男子,依旧站在窗户口,紧盯着训练场。
好看的菱形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
“那个女兵是谁?”
他观察了一会,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兵身上,跑了那么久,速度始终不紧不慢的。
观察了两天,以他多年从军的经验来看,女兵前后脚步的步伐,始终定格在六十五厘米左右,平均每分钟固定在二百二十步之间。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女兵是否气喘,和呼吸的情况。
但作为刚刚参加训练的新兵蛋子,他不认为这不是个意外。
随即又拿起了一旁的望远镜,想要看那女兵的呼吸是否急促气喘,等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兵的胸口上时。
看到那起伏的样子,突然耳尖一红便快速地移开了目光。
他差点忘了这是女兵。
十四年的海岛训练,让林夏的骨子里带着固定的模式,尽管之后她游荡在各色各样的人中,蜕掉了戾气。
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想到这,她身形一个踉跄,撞击在旁边一个正努力奔跑的女兵身上。
恰好这样,错乱了她原本匀速前行的步伐,把周所有的节奏全打乱了。
这样一来,她跑起来费力不少,心里却踏实了一些。
薛荣光看着场上才跑了十几圈的队伍,就已经乱得不行,一众清一色的橄榄绿军装,看不出哪个有什么不一样的。
“团长,你说的是哪个?”
等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的时候,就看到场中越来越混乱的队伍,而那道身影也模糊了起来。
男子收回了目光,带着若有所思淡淡的道:“没什么!”
然后转身,拿着桌上一大叠新兵的资料。
一张一张认真的看去。
训练日复一日的持续,就在林夏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教官终于改变了她们的训练方案。
那就是站军姿,排队形,打军体拳。
一个个暴晒在烈日之下,动辄就一两个小时不能动。
这,还不如混着乱跑呢。
林夏心里暗自嘀咕,在薛荣光滴溜溜乱转,像灯笼似的眼珠子的瞪视下,没人敢提出异议。
站得久了,一个新兵累得倒下了,立刻会有医务兵上前,把她们抬走,放到阴凉的地方稍歇一会。
然后再倒下一个,接着被抬走。
时间一长,训练场上不停地有人晕倒,都被抬到一边摆放着。
而薛荣光与教官依然不动如松,和新兵一样笔直地站在训练场上,哪怕眼皮子都没动过一下。
无论剩下能坚持的有多少人,都没有要散场的感觉。
让新训练的女兵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