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事都靠她,那肯定能轻松不少。
但是这样的依赖终归是不太好的,梁陈喆一直希望自己可以独立自主地做事。
他认为苏嫣然也绝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只会吃软饭的宠物。
当然苏嫣然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那可能还需要打一个问号。
因此在思索再三后,梁陈喆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论,他想要回绝余允文的请求。
但是余允文来请求自己,想必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呢?
梁陈喆想不通。
余允文在电话那头迟迟听不到三哥的回复,他也知道三哥心里必然在纠结。
他也大概能猜到三哥帮助自己进入富人区的方法大概率是请求苏嫣然出面。
他不太清楚三哥和苏嫣然的详细关系,但他隐约能猜到三哥心里的忧虑。
“如果你觉得这事儿很难办的话,可以去申请劳务派遣啊。”
“啊?”就在梁陈喆和余允文同时在电话的两头陷入沉默时,苏嫣然说话了。
她转头,仍然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梁陈喆,双眼微微发红,显然她再一次使用了读心。
不过在这一刻梁陈喆来不及去思考苏嫣然的想法了,他下意识地问道。
“劳务派遣?劳务派遣是什么?”
“劳务派遣啊。”
苏嫣然侧过身来开始为梁陈喆详细讲解,当然她的讲解,电话那头的余允文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所谓劳务派遣就是由富人区的人指定,要求其他区的部分人员提供劳动帮助。
在这个过程中,被派遣的人可以得到一张临时的身份证明。
当然想要获得这份身份证明,要求指派劳务人员的富人区成员还必须出面为前者担保。
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事故,两人同法连坐。
不过这个东西是需要审批的,一般来说,审批时长不会超过12个小时。”
苏嫣然详细地为两人介绍了劳务派遣的规定,这倒是给余允文提供了一点思路。
“劳务派遣,也就是说我需要找一个人来雇佣我是吗?
可是这也不完全有效啊,如果我还要忙着工作,那还要怎么完成调查?”
“这种劳务派遣不一定非要直接去找当事人,有时候一些企业也会在网上提前挂好招牌,算是公开招募临时工。
虽然人数不多,但绝对是有个机会。
你可以让你弟弟去关注一下。
我记得像我们这个医院偶尔需要运送一些物资,开车的司机好像就是劳务派遣来的。”
不过这下通行证应该是由企业担保的,而不是由个人。
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的是,劳务派遣的工资并不高,甚至比一般的同行价格还要低,而且个人的履历也是要经过审查的,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好吧,我知道了。
哥,我先挂了。”
没有等梁陈喆反应过来,余允文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对余允文来说,他打算立刻去富人区门口查找,看看怎么样才能真到一个职位。
当然他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劳务派遣上。
他打算过会儿再给自己的大哥打个电话,讨论讨论有没有办法混进富人区。
如果汪家知道了他这个想法,想必只能一脸无奈地告诉他。
“四弟,你别闹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的挂机声,梁陈喆把手机放下,重新放到了床头柜上,再次安稳地躺下。
看到他这模样,苏嫣然也关掉了电视,熟练地躺在他旁边。
两人这下算是同床共枕了。
“所以说好了。明天有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在城里好好玩一玩。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办出院手续,而现在我们就好好的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苏嫣然嘿嘿一笑,关掉了灯。
“哦,看来这事情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不过,也没有关系。
第一次嘛,万事开头难,我肯定能找到方法的。”
余允文知道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如此放弃。
气馁尚且不存在他的词典里。
他关上了使命必达侦探社的店门,打算回到丁每好好睡一觉,然后紧接着开始他的作战计划。
这一夜对丁每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平静且美好的。
他们都怀揣着新的希望走向明天。
但是苗氏姐弟来说,这个夜晚并不好过,别说他们能不能睡着了,就算睡着了,晚上的噩梦估计也停不下来。
苗顺走出莫奈城,士兵还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份证件,确定了他并没有莫奈城的一般居民身份证。
那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在贫民区讨生活的无业游民。
贫民区的布置很乱,但是对苗顺来说这条路他已走了千百遍,哪怕风景人文不断转变,但他从未迷路。
苗顺几乎是凭借着直觉,走回了自己的家,一个矮小的窝棚。
进去以后,这里面有一张床,一个小柜子,柜子上面可以放杂物,柜子里面也可以放,而现在他们都是空的。
除了这个柜子外,还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炉子,那炉子下面是用石头砌的,里面可以放点柴火,上面放了一个盆。
盆上留着一个并不完全相配的,稍大一点的盖子。
床上则躺着她的母亲,一个身患重病全身无力的老女人。
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l老女人咳嗽两声,用虚弱地语气问道。
“是生慧,是生慧回来了吗?“
“没有,我妹妹她没有回来。”苗胜听了这话,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他没好气地回答他的母亲。
“只有你的儿子回来了,我真不明白,我妹妹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妹妹是个读书人,她是有文凭的。她是个很好的医生,他……”
“得了,得了。
还文凭,哼,是我们省吃俭用,给她钱去上学,她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一个白眼狼罢了,发了迹也不愿意回来,拿了钱也不思回报。”
“你不能这么说他,她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他是你的妹妹。”
“不是亲的,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听到这话,老女人的咳嗽越来越重了。”
感受到母亲的异样,苗顺立刻环望四周,从他们仅剩的那个盆里想找到一点水来,那自然是没有。
“妈,你渴吗?你如果渴的话,我现在去河边给你烧一点水喝。”
“逆子,你这个逆子。”
“老东西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听着这话苗顺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他直接将盆丢到了一边。
“逆子,逆子。”老女人的话依旧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