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梁陈喆听了这话,留下一点苦笑。
这看什么电影也能算是秘密吗?先前你不是都问了我喜不喜欢那部电影吗?
“等看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好,是你选的,我一定会喜欢。
那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坐着。”
“好啊,让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
苏嫣然此刻又去翻梁陈喆手上提着的袋子。
“一点小零食而已,如果你感到饿的话,现在就可以吃一点。
那边有凳子,我们坐上去休息会儿。”
就在此时,不久前余允文挂断电话,然后拨通另一个电话,试图在梁陈喆住院的那家中央医院申请劳务派遣。
关于苗生慧的个人资料,其实来头并不复杂。
他倒没有什么能力偷偷潜伏去官方那里偷资料。
其实是中央医院的服务水准非常高,每一个客户离院以后都会收到一份请求客户给予评价的单子。
这份单子通常采用邮寄的方式,当然这份单子不仅是一个用来表现客户反馈的信息收集工具。
而且也向客户展示了所有的花费具体用处,也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来减少纠纷。
而关于主治医生,临床护士之类的名单当然也在这份单子上写得明明白白。
苗生慧的名字就留在临床护士这几个大字的后面。
这份单子本来是邮寄到丁每的,张景丽草草看了一圈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就放在自己桌上。
至于余允文嘛,起初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毕竟雇主给他的信息相当有限。
只有一个名字和职业。
但余允文没有想到上天会如此眷顾勇于尝试的人,余允文就在其中。
他只是瞟了一眼,就在临床护士的名单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当然在此刻他还不敢确定,毕竟这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万一自己追错了目标,那就尴尬了。
因此他首先向梁陈喆确认了一下苗生慧的身份。
得到了梁陈喆肯定地回答以后,他内心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
因为梁陈喆的问话也让他对自我产生了一些怀疑。
接下来他向雇主苗顺拨通电话,他希望苗顺能更加详细向他提供一些信息。
他这个愿望落空了。
他打给苗胜好几次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回复他的永远只有几个冰冷冷的,”电话已关机。”
余允文感到有点郁闷,难道自己就这么被耍了?
但是初出茅庐的余允文仍然不打算放弃,也许我只是运气不好,万事开头难,有点儿小挫折很正常,磕磕绊绊才是通往成功的路。
如果现在不能确定,要不然我先尝试跟那家医院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劳务派遣。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余允文看着那张中央医院打印出来的评价请求单,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嗯,你好,请问是莫奈城的中央医院吗?”
“是的,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嗯,居然是真人。”
余允文本以为像医院这样的官方组织,首先接收电话的应该都是些机器人,随后再根据不同人的目的分散到不同的客服专线。
没想到自己打通这个电话直接就对接到了真人身上。
“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对对,我是想问一下你们那个劳务派遣应该怎么申请啊?”
“劳务派遣?”
“对的。”余允文能明显地感受出来对方疑问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其中还夹杂了一些不耐烦。
“要做劳务派遣的话,你打这个电话干嘛?
闲的没事做是不是?
想要劳务派遣,你就直接找相关单位呀,我们这可不包办这个,再见。”
“啊,等一下,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你说的相关单位他们的电话是多少?”
电话那头接线员的不耐烦已经无法抑制了。
他用极快的语速抛出了一堆数字,最后毫无征兆,一声不响地把电话挂掉。
余允文很无奈地看到电话被挂掉,仔细地在脑子里回想刚刚接线员愤怒的嗓音。
那几个零碎的数字,。
“后面是什么来着?”
“亲爱的,亲爱的,到时间了,已经在检票了,我们快进去吧。”
刚刚吞下一大块奶油泡芙的苏嫣然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后迅速弹射起立,拉着梁陈喆就想离开。
梁陈喆帮她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然后随着她一起检票。
售票员对两人很和气,简单地检完票以后在票上画了个圈,这就算是验过票了。
“快快快,电影就要开始了,我们的是7号间,我给你选了一个中间的位置。
保证是最完美的观影体验。”
苏嫣然表现得非常兴奋,梁陈喆则没有那么兴奋。
他还在因为刚刚余允文的事而揪心,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苏嫣然。
因此全程保持笑脸,学着微笑太久了,脸就会有点僵。
当梁陈喆坐上台时,他发现这一场观影的人似乎不多。
“看来这场电影有些小众啊,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哪样的电影。”
梁陈喆坐定,苏嫣然坐在他旁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等待电影开场的时间在此刻过于漫长。
梁陈喆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温暖,这让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座位又出现了一家三口。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活泼和他的父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抓着两个大人的手在中间,走路也不好好走,像是边跳边走,一边跳还一边问。
“妈妈,你们要带我去看什么电影啊?告诉我嘛。”
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摸摸孩子的头,而旁边的中年女人显得过于深沉,一言不发。
直到被孩子问急了,她才说上一句。
“不要吵,不要闹。好好地看一场电影吧,很快就好。”
女人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勉强。
这样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也许就是一家人并不和谐,想来电影院看电影缓和一下家庭矛盾。
这也不会超出大家的理解,家庭,社会,工作那么多琐事,往往会给家庭的维系带来很大的困难。
看着眼前的有些散装的家庭,这本不是梁陈喆应该关心的,但是那个中年男人,梁陈喆看了一眼后觉得有些熟悉。
再多看几眼,越看越熟悉,好像很深刻,但是偏偏在此刻他又记不清了。
在他脑中只有此人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确定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但出现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他没有印象。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我不可能想不起来。
梁陈喆感觉有点头痛,索性不要再想。
“干嘛要想那么多痛苦的事,放自己一条活路不好吗。”梁陈喆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