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从他们小区出来挤上了公交,半小时后到地铁站后去换地铁,这样可以避免了公交引起路上堵塞。白珍也告诉了妈妈这件事。蓝月还挺担心女儿会不会失礼,让她注意礼貌。
蓝月和白苗说看这架势,会不会女儿和这个蒙山会成了呢?白苗说他们还年轻,不急。多了解一下比较好。蓝月现在也不去做工了,就在家里有时候帮别人织下毛衣,做些手工,但工钱比较低。只是不需要出去跑来跑去。他们的那些货还有部分囤积,还没销售出去。
她有时候也会打电话问问以前那些客户要不要货。孩子们现在都大了,她感觉一下子卸下了担子。她因为朋友拉进了一个群,开始不清楚做什么的,那个群在说什么红酒之类,说700元买两瓶就可以入会员,之后可以把佣金体现出来,还可以积分换小车。
蓝月加入后发现自己积分有200多万分了。她还发给了白珍,说可以换小车噢。白珍说这是骗人的吧。说白了就是为了卖红酒弄出来的。蓝月被营销,买了两瓶红酒,她又不敢和白苗说,支支吾吾地说给他两支红酒试试。白苗也觉得奇怪。过了几天,有朋友小孩要结婚,他们需要去喝喜酒。
在包红包的时候,蓝月让白苗拿一千过来。白苗说月初才给了她3000元,怎么就没有了。蓝月说那不是每天买生活用品,买菜,就花了。
白苗不相信,3000元怎么就全花了。两人因为钱大吵了一架。蓝月不高兴了,说她不去喝喜酒了,让他自己去。白苗就包了个1000元的红包自己去参加。
两个人都气鼓鼓的,白苗发现蓝月现在花钱比以前要大,又没有见她买什么,担心她被骗。白梅听白苗说了后,也劝妈妈,不要交由不善到时候被骗。现在很多传销、诈骗的。蓝月就发火你们以为我傻,是不是?你还是我带大的。
看着蓝月发火,白梅也不好说什么。白珍幼儿园时候的老师钟老师和蓝月关系还不错,就她拉蓝月入的群。之后她又说让蓝月借600元给她。蓝月说她没有钱,现金都在白苗那里。钟老师哀求她借600元,她男友要创业,她想帮一把。
蓝月坚持说,她手里只有十几块钱,还是买菜的钱。白苗现在钱都自己管,她没有钱。
这个钟老师也是个可怜人。她大学毕业后和初恋来到这个城市,他们很快就结婚了,之后生下了可爱的女儿。她老公是做电力系统的,待遇还不错,就是要经常出差。
她带着牙牙学语的女儿,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他们住的单位给单身员工准备的单身公寓,她隔壁是个帅气的单身汉,叫陈清,在设计部工作。他们这层有几个年轻人都喜欢来钟老师家一起做饭吃,这样就混熟了。
这些男生做菜还不错,每次他们来做饭,钟老师就带着女儿在旁边玩。女儿很久才见一次爸爸,她刚刚会说爸爸。只要见到男人,她就会喊爸爸。这天,邻居们都来做饭吃,小朋友对着陈清叫爸爸。因为他来家里吃饭比较多,出现比较频繁,又喜欢帮带孩子。
钟老师当时也不纠正,还在和孩子玩。有时候陈清过来帮做饭,太热,他就穿个大裤衩,光着膀子。两人也不避讳。有天,两人不由自主地吻到一起,发生了关系。之后他们时不时就会在一起。等到她老公出差回家,看到可爱的女儿经常对着隔壁陈清叫“爸爸,爸爸”,他就纠正女儿说自己是爸爸。女儿已经叫习惯了。老公有些不高兴。
不久,钟老师发现自己怀孕了,被老公察觉不是他的孩子。两人就开始闹离婚。不久,她去做了流产。出小月子后,很快,他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钟老师的老公带走了女儿,但是允许她去探视。
离婚后,没多久陈清因工作调动,调去了外地。钟老师和他并没有结果,他们都不在彼此的未来规划里。钟老师依旧在单位的幼儿园任教。她前夫升职做了副总,不久再婚了。之后生了个儿子,前夫和她商量,因为儿子比较小要照顾,让女儿和她暂住一段时间。每个月前夫会给女儿生活费。
她的女儿就这样在父母的家里两边走动。女儿和继母关系也不错。随着时间推移,中老师也人到中年,她依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
钟老师似乎患了抑郁症,有时候,她和别人说话的逻辑不可理喻,喜怒无常。她由于年轻时小月子没有坐好,经常说冷,大热天也要穿两件衣服。女儿已经工作了,在和父亲一个城市,她进了财政局。
钟老师女儿也会经常联系她,给她一些零花钱。钟老师感情生活依旧丰富,她谈了几个男友都没有结果,之前谈过健身教练,比她小十来岁,但是没多久就分开了。现在这个是做健康产业的,就是卖保健品的,长得还挺帅,也比她小。他们在一起有两三年了。她经常为了支持他的业绩,让朋友们买东西。
如果朋友们不买东西的,她就会六七百这样借钱。白梅知道后,让蓝月远离钟老师,觉得她为人处世有问题,担心把蓝月带到坑里。
白苗也经常说蓝月不要耳根太软,小心被骗。因此这次蓝月面对钟老师要借钱,她果断拒绝了。白苗和蓝月以前穷的时候为钱吵架,现在宽松了也在为钱吵架。
白苗父亲之前也是地质队的,退休后回去老家种田。他们家有地,山上还种了很多柑子。70多岁的白老头每天还去看农作物,就是找个事情消磨时光,并不在乎收成多少。他单位每个月还有三四千的退休金。然而,在老家的三儿子和他一起住,他们经常挪用他的退休金,总是说没钱,孩子上学要钱。
白苗正好趁着不忙的时候,回老家参加一个同学的小孩的婚礼。看到三弟的四个小孩,正值长身体时候,吃饭菜刚上来,一下就光盘。大人们都还没有吃上。他摇摇头,又去做了一盘菜。三弟和他诉苦,说大哥现在解脱了,生活好了,他们还在水深火热中。
白苗看不下去,给了他三弟1000元。他去了父亲的老房子里喝茶。老父亲和他聊家常。三弟最小的儿子过来撒娇,要爷爷带他去买糖吃。白苗就哄他说,等下带他们去。小朋友这才满意地离开。
白苗看到父母的生活状态并不是太好,还要补贴三弟一家,让他很担忧。父亲的高血压 很多年了,腿脚也不太好。母亲身体倒不错。
回来老家几天后,白苗便回去了。走的前几天他邀请父亲一起回到原来单位玩几天,没想到老人家同意了。于是白苗带着父亲回来。
白苗的父亲年轻时并不太认可蓝月这个儿媳妇,觉得他们夫妻俩挺任性,让他们继续多生几个生到有儿子为止,他们不肯。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老大家孩子是教育最好的,两个女儿都考上了大学,在他们白家也是史无前例,他觉得很光荣。
两个孙女都还在外拼搏,没有在家。老人家回到原单位,有很多老朋友和同事,每天就去串串门,过得比在老家舒服。他每天在家按时吃饭,没有什么活要干,心情好了,气色好了,高血压也控制得比较好,人还长胖了几斤。
但是老家那边,三弟家的几个孩子时不时打电话来催公公回去,其实就是想要和他要钱。父亲住了些天就说要回去了。白苗送了父亲回去,再回来。
几个月后的一天傍晚,白苗突然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说他母亲在楼顶晾衣服的时候,不慎摔倒地上,摔倒了脑袋,导致脑溢血,现在危在旦夕,让他尽快回去。父亲在电话里大哭,说快点回来,你妈快不行了!白苗和蓝月赶紧买了票回去。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和母亲告别的最后一面。老太太已经不能说话,还有一些气息。她把大儿媳的手握在手里,然后就咽气了。
之后三兄弟全家聚集在一起讨论母亲的后事。三弟认为这些年父母都和他一起生活,父母留下的房子、现金、承包的农田,都是他的。其他两个哥哥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两个嫂嫂不太服气。
蓝月认为,都是子女,为什么不一样?老二的媳妇也认为他们也有份分。老母亲遗留下来一些金银首饰,三个儿媳妇都平均分,蓝月看不上这些,她只是想要个说法,并不是真的想要钱财。
之后随着白苗的姐姐妹妹的加入,这个家庭会议争论很激烈。两个嫁出去的姐妹没有得分遗物,在她们的见证和协调下。三兄弟分了遗物,老二家的分的是金饰,什么金戒指、金手镯。老三家的就是现金和存款。白苗就要了当年他给母亲买的一只梅花表,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用,停了。他调了下时间还能走。
蓝月一脸黑,非常恼火。她发誓以后再不来和这些人一起。三弟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他们已经让步了。蓝月说,这些钱都是死人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蓝月气鼓鼓地起身去了她哥家住,也不管白苗在后面追着她喊话。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把一手好牌打成烂牌的。
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到镇上,快到她哥家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们的前进中学,就踏进校园,进去走走。这么多年她没有回来学校过。即使同学聚会她也没有回去。
她走在这校园,几十年前的建筑依然在,只是物是人非。她的思绪回到三十年多年前,当时她还是初三学生,白苗是高一的学生。他们都和老校长很熟,老校长是他们镇上的,介绍他们俩认识,搭档去割猪草。那个年代,他们劳动多于学习,学校经常发动大家上山割猪草。
每次割猪草,她都是坐白苗的单车去的。他们在路上都会吟唱那些革命歌曲,一路大家都是兴高采烈。尽管干活还是有些累的,但青春年少的他们并不觉得累。
蓝月家里是开餐馆的,父母忙于店里生意,她又是最小的,比较受宠爱,没有怎么被约束。她放学回家也不用帮忙,经常就上屋顶偷吃咸面条。或者和闺蜜们偷偷绣花,她们每个人都买了针线和那个箍圈,把白布扣在箍圈里,绣出各种图案,最基本的图案就是鸳鸯,还可以绣荷花、牡丹、梅花等。
她们自己给自己绣枕套,就这样学着一针一线地绣。之后她们中有一个女孩家里就是卖绣品的,她就会悄悄把这些拿回家店里卖,卖上钱了再拿回来分给伙伴们。蓝月自己一间房,到了晚上,闺蜜们都在她房里绣花,她们还会带些零食来作为夜宵。那些零食就是潮汕特色的小吃如芋头烧糕、反沙芋头、糖水等。
蓝月她们那个时候经常停电,晚上她们点着蜡烛,秉烛夜谈,还在那里绣花。她说自己的散光和近视可能就是那时候整出来的。之后她并不知道自己眼睛近视,只是觉得有时候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晰。但她的巧手就是少年时期练出来的,她针线活一绝。直到她中年觉得眼花,才去眼镜店配眼镜,结果验光验出散光、近视350度、远视150度。
蓝月认识了白苗后,他们男生打篮球就会让她负责去组织女生来做啦啦队。白苗那时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他身高虽然不算高,172厘米,但是一身的腱子肉,在学校和镇上都知道他是个猛男, 没人敢欺负他们家。在初一的时候,三弟被村里一家七兄弟的欺负,白苗带着二弟一起去找那家的几个儿子算账。
他一个人把那牛高马大还比他年纪大几岁的七兄弟都打趴了,从此他在镇上无人敢惹他,他们家三兄弟扬眉吐气起来。在潮汕,家里一定要有儿子,这样不会被欺负,尤其一些辈分排名靠后或姓氏的很容易被欺负,
蓝月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充满力量的肌肉在阳光下,看到晶莹的汗水,她开始有些好感。家里人都很关心蓝月的终身大事,和她同龄的镇上的女孩大多数都订亲了,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哥哥很热心地想介绍自己的同学,他同学是个大学生,暑假回来,他想介绍和妹妹认识。
嫂子也在给蓝月制造机会,带她去果园,说看看橄榄熟了没有?买点橄榄。她们去了橄榄园,她见到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在果园里干活。嫂子给她介绍,这是罗建刚,华南理工大学的高材生。蓝月身边还没认识有大学生,她还是很敬佩他。嫂子说你们俩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以后有学习上的难题也可以请教他呢。
罗建刚礼貌地和她们打了招呼,他看上去彬彬有礼,细皮嫩肉的,应该家境还不错。嫂子和罗建刚说她去找他爸妈选点橄榄,他们俩可以聊聊。
罗建刚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白里透红,肤如凝脂,她还梳着两条大辫子,看上去充满活力。蓝月说很羡慕他有文化,有教养,不像她在这个小地方,她们在学校经常就是去割猪草,也没学到什么。
罗建刚笑了笑,说她也可以的,自己晚上可以自学。他当时就是这样。两个人有说有笑。他们一起品尝了橄榄。这次的接触,让他们俩都留下了好印象。
蓝月到了高二,听说白苗高三上了一段时间就不读书了,难怪最近没有见到他。有同学说他去广西工作了,他跟着父亲过去的。
蓝月还没有出过外省,她充满好奇。她还在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不久,她父亲生病了,说是因为在店里劈柴时,柴火非常锋利,划破了他的腿,导致了破伤风。
父亲生病后,家里的餐馆就靠哥哥了。哥哥深得父亲的手艺传承,手打牛肉丸做的很好,远近的街坊都是买他们家的。哥哥撑起了店里的生意。
蓝月和母亲就去照顾父亲。可是住院了一周多,没有起色,反而更严重了,医生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要不送到大医院去看看。
哥哥当时也主张送去大医院,但是父亲拒绝了,他命悬一线,有气无力地说他预感不久就要走了,让儿子管理好店,照顾好家,尤其他很放心不下小女儿。
哥哥请他放心,他会照应好的。当天夜里,蓝月快70岁的父亲就离世了。不久,她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抑郁成疾,没想到引起心梗也去世了。蓝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失去了双亲,她很难接受,以前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家里深受宠爱,什么也不操心。现在她就要自己解决问题,自己面对未来了。
哥哥嫂嫂张罗起老人们的后事,把父母葬在了一起。蓝月也无心上学了,她就和闺蜜们整日在家里绣花。哥哥嫂子让她多和罗建刚保持联系,看多好的小伙子,让妹妹要珍惜机会。
罗建刚给她写过几封信,蓝月因为之前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事情,没有空回复 ,最近才回复了他。但是因为他们俩了解还是有限,她挖空心思凑字,前面都是写语录,后面几段话才是写的内容。她告诉他,他们家最近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她没有心思回信。希望他见谅。
罗建刚收到信后,感觉到她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在信里还想办法逗她开心,给她寄了几本小说,希望她会喜欢。而此时,已经到广西安顿好的白苗,也给蓝月写了来信。
蓝月怀着期待的心情拆开了白苗的信,他也是第一段话用的语录的话。看得出来他很用心写信,信里字很整洁,主要就是问她最近好不好,还要经常去割猪草吗?有没有按时上学等之类的话。让她注意好身体。
蓝月看到他的信觉得很温暖。她就趴在桌上歪着头给他回信。他们俩的书信往来成了她的一大乐趣。她觉得这个人挺好的,很暖心。
他们频繁通信,在一次来信中,白苗和她委婉地表白了,说离开了家乡后,在广西工作,经常会想起他们一起去割猪草的日子。他得知她现在没有上学了,在家里也没有找到工作,就问她是否愿意来广西,和他一起生活?如果愿意,他找人下聘,回来谈婚论嫁。
这让蓝月脸上一阵燥热。她鼓起勇气和哥嫂说了她有了心仪的对象。她只是把罗建刚当作普通朋友。哥哥还数落,眼光要长远,这个罗建刚家族都在海外,他未来一定也会出去的,而且他很优秀,未来事业会有很好的发展。嫁给他,这世都会过得衣食无忧。
蓝月说,可是对他不了解,她并不喜欢他。哥哥说,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那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和你嫂子也就见过一面,现在不也很恩爱吗?孩子都两个了。
蓝月还是执拗着,就想要嫁给白苗。哥哥和嫂子也很无奈,只能成全妹妹。蓝月的回信很快寄到白苗那里,他也和父亲说了自己喜欢的女生。父亲并不反对也不支持,他们家条件不好,他对儿媳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未来能传宗接代。
于是白苗母亲找人去下聘,把该有的礼数做齐,到女方家里提亲。但是蓝月的哥哥嫂子并没有太好的脸色,可是又碍于面子,担心镇上的人说闲话,他们还是按礼数接受了。毕竟也要尊重妹妹的选择。他们也希望妹妹幸福。
事后,嫂子和蓝月说,她的选择想好了吗?这家没有什么钱,兄弟姐妹还多,未来家庭矛盾也会多。蓝月却坚定地相信白苗会护她周全的,不会让她吃亏。而且他们是在广西过日子,不会在他们家。
哥哥嫂嫂也不好说什么了。白苗这时候也赶回来了,登门和哥哥嫂嫂拜访。蓝月的哥哥在镇上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很能打架。他对白苗说,就希望他能让妹妹幸福,有家之后少惹事,做事多思考,不要冲动。
次日蓝月和白苗就去镇上领了证,他们在哥哥的店里摆了几桌,请的都是两家的亲戚好友,简简单单。新婚夜,他们住在男方家的房子里,是平房中的一间。蓝月把嫁妆被子、家具这些都整理了下。他们结婚三天后就出发去广西了。
他们刚下车,她很疲惫,就想好好休息,跟着白苗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他单位。他说在回去前,他和单位申请要房子,但是他们是驻外地的分队,都是临时搭建的铁皮房,让她不要介意。
蓝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接受白苗的安排。进屋后看到除了个木板床和一个木箱,什么都没有。地板还是沙地。蓝月傻眼了,这就是她的家?她坐在床边哭起来。这把白苗给急坏了,他过去搂着她,安慰着,一切会好起来的。他会努力的。
在白苗的一番敲敲打打,他简易地做了衣柜、桌子、椅子,都是他用木板自己钉起来的。在门口用砖砌了个炉灶,就可以用来烧水喝水、洗澡。他去食堂打了饭菜回来。蓝月太累了,吃不下,这些饭菜没有油水,很难吃。
白苗就在门口给她煮点白粥,让她可以吃点东西,两人婚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白苗的父亲在另一个分队工作。两人也不是常见面。
不久,蓝月怀孕了。她孕吐很厉害,白苗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给她买了些带酸味的青梅,希望能缓解。他还用盐腌了些咸梅,平时也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