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海光吓得赶紧冲崔牛直磕头。
把额头都磕爆了。
崔牛淡淡地说:“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事了,是大贼的事,要不是他横插一杠,这件事很容易解决,但他想把我置之于死地啊。”
“董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家伙?”
顿时,董冠杰的脸色变得难看。
蔡海光,哪怕田奇坦,对他而言,都微不足道。
但大贼却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
大贼挣扎着站起来,嘶声喊:“董爷,您看中这小子,不就觉得他能猎熊嘛,可都几天过去了,他不跟您说了,一周内——”
“就给您把熊猎过来,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完全是在装,根本没这能耐,我就想替你出一口气,把他处理掉!”
董冠杰看向崔牛,笑呵呵地。
“是啊小牛,你不跟我说,一个星期内,就猎两头熊给我吗?怎么现在没下文了?”
崔牛摇头道:“熊不是那么好打的,我之前说一个星期,确实疏忽了,你得再多给我点时间。”
大贼哈哈大笑,充满嘲讽。
“多给你点时间?哪怕给你一年半载,我看你连一头熊的毛都碰不着!你告诉我!告诉董爷!这几天你有没有去大山里找熊?”
“要你啥都没干,就别怪我们不信任你,也别怪我把你当骗子!要帮董爷处理你!”
董冠杰脸色阴沉,没说话,就笑呵呵看着崔牛。
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崔牛仍淡定若素,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朝董冠杰丢去,被他随手接住。
“董爷,这玩意儿先给你下酒,虽然不多,但起码也有半斤,下个酒勉强够了。”
大贼直皱眉头:“小子,你什么意思?我们在问你熊的事,你丢过来什么鬼玩意儿?”
董冠杰已经打开纸包,顿时大惊,然后惊喜。
“熊耳朵,这是熊耳朵呀!还连着一块头皮,你真去打熊了?”
他猛然抬头,看向崔牛。
这只熊耳朵,就是崔牛前两天跟大黑熊搏斗时,切下来的。
当时他捡回来了。
来镇上时,用纸包住,就打算带给董冠杰看看。
虽然并不是他主动找熊,但也不可能说出实情。
他大咧咧地说:“打熊给你,我也能赚一大笔,能不积极嘛!我早进山找熊,但熊难找,你清楚!前两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大黑熊。”
“我差点把它宰了,但它太狡猾,没命的逃,我只割下了一只耳朵,本打算卖了野兔皮,再找你看看,免得你说我不办事。”
“想不到你这手下还真觉得我不行,你也怀疑我!董爷,这很伤人心,你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非常凌厉,把董冠杰都震得打了个抖。
他不由陪上笑脸。
“小牛,这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
崔牛猛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为了兑现承诺,进大山里拼死拼活,你手下还要把我置之于死地,而你呢?踏马还好像觉得他有道理!”
“董爷,你就告诉我,你地不地道?”
董冠杰一生戎马,从没被人这么训斥。
但崔牛声色俱厉,理直气壮,他还真没办法接呀。
他只能苦笑点头。
“小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周围的人大惊!
作为董冠杰的手下,他们心知董爷是什么人。
心狠手辣,城府深沉,很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