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近些年来,这侯府当家人武学上更进了一步,直接把李府、牛府压了一大头。
现在青州貌似是李牛谢侯四家独大,实则侯家一家独大。
侯家主一身烈焰掌出神入化,李牛谢三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最近,谢牛两家又结了姻亲,怕是侯家主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接踩死谢牛两家。
听到这里,丁寺才明白文氏是想借刀杀人。
“只要你帮忙除掉侯家,阳玉自然奉上。”
文氏拿出了阳玉,丁寺魂念放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从玉中散发出来,应该是阳玉不假。
“除掉整个侯家,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我丁寺并非嗜杀之辈,侯家上下几百条人命,这等事情我做不来,况且我与他们并无恩怨,如果只是除掉侯家家主,倒是可以商量,否则免谈。”
刘老那本噬魂术中,可是有说什么“嗜杀如命,天理不容”,在白虎帮为了偿还孔武昔日的照顾之恩,已经大开杀戒,初入青州也灭了十几个马车帮的无赖,丁寺已然觉得不妥。
特别是对于丁寺来说,练武之人在凡人之中虽是强者,但对于修魂之人来说,依旧是刀俎一般,不堪一击。
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肯定有违天道。
文氏见丁寺如此强硬,只得同意,剩下的就交给牛谢两家去做吧。
“希望师娘说话算数,五天之后我会取走阳玉,此间恩怨再与我无关。”
五天后的深夜,丁寺提着侯家家主的人头见到文氏,文氏直接送出了阳玉。
丁寺几个起落出了牛府,城北的侯府方向火光冲天。
丁寺知道,自今天起,青州恐怕就不再会有侯府这个名字。
他将阳玉佩戴在贴胸位置,一阵阵阳光般的温暖渗透体内,明显感觉身体内的阴寒之气在慢慢减弱。
丁寺在城东的胡同内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屋。
丁寺一跃,上了屋顶。
果然,王鸡儿正在屋内打鼾。
丁寺随即一个翻身,从窗户进了王鸡儿的住处。
想不到王鸡儿一个马车帮的小小头目,住得如此寒酸,与牛府的金碧辉煌相比,这连个马厩都不如。
丁寺走到床头,夹杂着一丝魂力的咳嗽声直接将王鸡儿震醒。
王鸡儿揉眼一眼,只见丁寺正在床边站着。
王鸡儿立刻跳下床,跪倒在地慌忙磕头说道:
“小的不知公子驾到,实在是该死。”
丁寺见王鸡儿如此懂事,一笑地说道:
“起来吧,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王鸡儿依旧跪在地上,说道:
“是不是小的哪里做错了?公子不要小的做事了,我愿意生生世世跟着公子,绝无二心。”
王鸡儿痛哭流涕地表着忠心。
丁寺让王鸡儿站起来说话,最后说道:
“也不是今天就走,还有个事要麻烦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