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才知道二爷爷和二叔一家到县城吃席后,留在二爷爷儿子县城家里住两晚,要明天才回来。
左右无事,陈渝便想找点事打发一下时间,想起读小学时学校组织春游时的三潮洞,那里以前还是一个不错的景点,便决定去看看。
据老爸介绍,进山的路差不多已经损坏基本不能走了。
不过现在村村通公路,可以开车到生产十组,然后再步行到三潮洞。
老头子还提醒路不好走,让陈渝带上开山斧,遇到杂草、荆棘的时候好挥刀开路。
本想带着妻子一起去,但郑冬梅胆小,陈渝只好带上工具一个人出发。
三潮洞就在十组背后的西山深处,约有五六里路。
提着斧头,一路上真的是称得上披荆斩棘,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来到儿时记忆中的三潮洞。
据传,在很久以前,山洞里每天早、中、晚固定时段,都会涌出大量的泉水,顺着山里的小溪冲刷而下,灌溉着沿途的树木、农田,或供村民饮用。
三潮洞因此得名。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三潮洞不再冒出泉水了,成了一个供附近十里八乡村来偶尔来探索、游玩的小景点。
虽说是个小景点,但从未听说过有人摸清过三潮洞的深浅。有传闻说沿着三潮洞,可以直通邻县的某个小镇。只是这一说法未得到证实。
来到洞口,陈渝依稀看得出当年村民用石头精心堆砌的神台和供桌的轮廓。
这些石头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见证了曾经的信仰与祈愿。
然而,时光荏苒,神台早已年久失修,香火断绝,只留下一片寂静与荒凉。
洞口前,枯萎的杂草在寒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繁华与现在的萧条。
幸好是冬季,杂草都枯萎了,省了一些麻烦。
洞口约有三米高,陈渝头戴矿灯,提着一大袋石灰粉,往三潮洞深处走去。
洞内一片漆黑,只有矿灯散发出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
洞内宽度、高度参差不齐。有的地方洞顶有七八米,遍布各种形状各异的石笋、石钟乳、石柱。
当年来春游的时候,用石头砸下小块的石钟乳带回家,放在碗里倒上水放置一两个小时后,喝着有一点点甘甜味。
在洞内行走,除了滴水、流水的声音外,就是人的呼吸和脚步声,让人感到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气氛。
如此氛围下,要是胆子小的话,走不了多远就会吓得掉头而回。
每逢洞内有岔道时,陈渝就会用石灰粉撒成一条线,以防迷路。
陈渝在洞内随性走着,兜兜转转了快一个小时,来到洞内一个空旷处。
这里,黝黑的空间仿佛是一个贪婪的巨兽,将矿灯的光芒尽数吞噬,使得远处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洞内很高,顶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石笋和石钟乳,它们的形状各异,有的像鹿角,有的像藤蔓,有的像水晶柱。
这些石头经过无数岁月的自然侵蚀和沉淀,呈现出丰富多彩的颜色和纹理,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艺术画卷。
在洞室的中央,一根巨大的石钟乳格外引人注目。
它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神物,末端离地面仅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绚丽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洞室都点亮了。
特别是在石钟乳黄豆大小的尾端处,
特别是石钟乳尾端那黄豆大小的部分,更是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色彩。它像彩虹的倒影般绚烂多彩,又像夜空中繁星的汇聚般璀璨夺目。
这时,陈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仿佛虚空中有一种神秘的指引,让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它、拥有它。
陈渝只有一个念头:把它敲下来,带回家!
奈何这处洞内没有散落的小石块,没有趁手的工具。开山斧太重,一斧子下去肯定会砸得稀碎。
陈渝借助矿灯四下搜寻,看到旁边石缝中夹着一个小石块,试了试感觉有些松动,于是试图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