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多肉眼可见得着急了,他环顾了四周,也没见到那个那抹修长俊朗的身影。
“他不会真跑了吧!”
“可刚才他明明站在我边上得呀,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他总不至于会遁地吧?”
李沐然翻了个白眼,扭头伸手,指着身后那两桌,宽阔的过道围了一堆的人。
“喏!看后面。”
“啊?” 后面?
王多多疑惑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刚才他找人的时候,只记着看男人的身形,完全没注意那群奇装异服的人。
今夜凑热闹的人不少;
要不是李沐然提醒,他还真没想到这群浓妆艳抹的大妈威力如此强大。
那被淹没在人群中央的那个可怜alpha。
不是唐乐行,又会是谁。
“好家伙!”
唐乐行这190的大高个,头发丝差点都要瞧不到,这和唐僧进盘丝洞有什么区别。
王多多惊呆了眼,“这是什么阵仗?她们到底要干嘛?”
“啧啧啧。”李沐然连连称奇。
“唐乐知这脸那么难看,他们是没瞧出来吗?都是上哪儿冒出来的牛鬼蛇神啊?”
“穿得这么妖孽,酒店得保安竟然也敢让人进来了?”
唐乐行冷着脸,瞅着面前这群中年妇女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一个个叽叽喳喳得,操着一口难懂的乐安方言,聒噪得在他耳边唱起了大戏。
他不耐烦得扭了扭脖子。
闭眼,呼吸。
宫玦!
你小子,好样得!
唐乐行重新睁开眼眸,温润道,“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爱人还在等我,麻烦各位让一让。”
大妈不愧是大妈。
依旧不管不顾,仰着头对着他扯着嗓子叫唤,也不知道到底在嚷嚷什么?
菜市场大妈抢那些特价菜,怕是也就这样了。
唐乐行抬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
要命。
“呵呵呵呵......”
角落里,一个俊逸的男子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戏,笑得有点发癫。
唐乐行鼻子微嗅,凝眸,朝东面方向望去
一整天不见人影,躲那儿呢。
宫玦见到唐乐行发现之后,咳的瓜子更欢了,他吐了瓜子壳,拍了拍手,顺便对着他笑着招手。
这几天,宫玦快憋坏了。
他本来就对唐乐行入赘王家很不满,又不敢太快把消息告诉滨都。
虽说唐乐行结婚指定瞒不了多久。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唐乐行的大喜日子,他还是得帮忙堵着个嘴。
老头子电话打过来,他一问三不知。
当初来乐安,他有多信誓旦旦,现在他就有多心虚。
如今他只能像个鹌鹑似得躲在乐安。
对着唐乐行,他又是个大冤种。
各种唉声叹气。
唐乐行准备婚礼,但凡他多嘴念叨一句,男人就立马一个眼刀扔了过来。
再狠一点,就继续像头一天,他直接被冻成冰块。
这不得不让宫玦对这个omega产生了极大得好奇。
他想着能让唐乐行如此奋不顾身入赘的omega,必定是个极品。
宫玦偷偷得派人去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肺都要气炸。
单亲家庭,废材,低级omega,长相平平。
有一个‘金器收集癖’的暴发户的爹。
唯一的优点就是,家里有个说得过去的商业城,‘夜宴’。
这都是什么鬼!
门不当,户不对。
还TM得还入赘,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低劣的暴发户之子怎么配得上他哥这天之骄子?
宫玦怀疑,他哥在乐安这几年,怕是出了什么特大车祸。
脑子撞坏了吧?
审美降级了,判断能力估计也脱离了正常。
他哥想要什么样得没有,怎么找了这么个货色?
隔日,宫玦收到消息便冲进了办公室,拉着准备去会议室开会的唐乐行,说要带他去医院看脑科。
唐乐行冷着脸,当着一众秘书和各高层的面,一把将他丢出了办公室大门。
幸好。
他手下留情,没抛到窗户外头。
不然十几楼高层,宫玦怕是要再过个十八年,才能再成为一条好汉。
念又不能念,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过。
宫玦虽然安分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妥协。
不论是唐家,还是宫家,都不会允许他去欺负一个omega。
而且这个omega还是唐乐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