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他会那样。
毕竟他只是金家一个普通护卫。
即便是在金家,他一年到头和男人也见不到几面。
少主怕是早就忘了他,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什么感情。
他刚才对他做的亲密举动,不过是因为易感期来了。
一想到这里,王金虎苦涩一笑,慢慢走到床头,缓缓的蹲下身,小心翼翼且虔诚地抚上男人的脸颊,眼眸溢满的情愫里还夹杂着纠结和痛苦。
要不是金宴,他也不会留在金家。
他本来就是个孤儿,因为在贫民窟长大,从小为了活着,练了一身的武艺;
王金虎刚满十八岁的那年,有人说金家有一批老护卫到年纪就退了,正在招募年轻的护卫;大家都说在金家做护卫虽然危险,但是给的钱多。
王金虎没有好的身世,只想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可以活下去,就去了金家报名,想着试试也行。
却未成想。
他会遇上这么一个人。
招募那天,王金虎在金家的试炼广场,在赵护卫长面前使了一套最拿手的鞭法。
他舞了一会儿,半空中闪着条条劲风,广场边上的人都惊艳的看着。
突然这绳子的尾部被人拽住了。
“嗬!” 王金虎皱眉,被迫受力,他向后仰头,半弯下腰,他就着那绳子为中心,紧急的回旋翻转了两次,最后大跨了几步,才稳定了身子。
王金虎重新抬眸,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偌大的广场,男人的右手正握着绳子的另一头,而王金虎手捏着头部,二人就这么互相牵着这根绳子的两端,对视着。
男人对王金虎笑着称赞道,“鞭法不错。”
王金虎愣了神。
这男人一身飒爽的黑衣,胸口纹了一只金鹰,明明生的一张温和可亲的圆脸,却是英姿勃发,气场强盛。
男人眉尾轻挑,低眸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绳子,随后右手轻使巧劲,王金虎手心一麻,绳子瞬间脱了他的手。
男人肆意的一挥手,空中划过一条半弯的弧线。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鞭子干净利落的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
王金虎傻眼的见着男人肆意的挥舞着,他的绳子从来没有离身过,可这男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更像是这条绳的主人似的。
男人眉眼含笑,耍够了之后,便收了手,迈步走了过来,在王金虎的几步之远处,停了下来;他就这么站在王金虎的面前,气质高贵却又温和,身上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王金虎失了神,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