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笑着摇头,这次昏睡让他又想起了自己与男人的过往;他不禁升起一股冲动,他想着他是不是该告诉多多,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至少,他如果真的要是有什么万一,多多还能有个后路。
他想如果宴哥知道多多的存在,他应该会照顾他的。
尽管他不希望会有这个万一;
王金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傻多多,你的父亲是,呃...”。
可他的话说到一半,脖子处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皱眉。
这个感觉是!
王金虎害怕的摸上了脖子,心里忍不住恐慌,他察觉到他的腺体好像没活力了 。
一想到这里,他急忙按住王多多的左臂,“ 多多,现在你闻得到我的抹茶味吗?”
“啊?”王多多疑惑的歪着脑袋,他耸鼻,用力嗅了嗅,“ 爸,你刚才散味了吗?我怎么没闻到?”
听到王多多这话,王金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双手捏着被子,“ 离的这么近,也没闻到吗?”
之前他还能稍微散一点,现在完全都散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
王金虎神色慌乱,身体止不住打颤。
他的抹茶味是宴哥最喜欢的,曾经每次亲近的时候,宴哥都会让他多散一些;可现在他连这个味道都没了,那他们之间曾经的过往是不是都要化为虚无了。
王金虎摇着头,眼尾发红,嘴里喃喃道,“不,不,不可以,我不要这样..”
他早就已经没了男人的标记,老天怎么可以把他这唯一的味道都给带走了。
“爸,爸,爸,你怎么了?”
王多多见着男人这失常的神色,按住他的肩膀,担心道,“爸,你先别急,我这就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王多多正要起身,王金虎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多多,别去。”
王多多皱着眉,不解道,“啊?可是爸,你不是很难受吗?而且之前医生说了,等你醒了就得叫他的。”
王金虎耸了下酸涩的鼻子,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没事儿,你等会再去,我先缓一会儿,我就是刚醒来,有点头晕。”
他早就和宴哥没有关系了,腺体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二十多年了,也许这是老天在提醒他该放下了。
“真的?”
王多多担忧的看着他,刚才王金虎脸上的恐慌明显像是失去了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爸爸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他的腺体怎么会突然散不出味道了?
王金虎点点头,他故意深吸了口气,然后对着王多多笑了笑,“ 真的没事,爸现在觉得好多了。”
“爸,你不许骗我。”
王金虎笑着说,“我骗你做什么?”
王多多皱着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那我就好心点让你再歇半个小时;半小时一到,我就去叫医生,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小病会拖成大病的。”
王金虎笑着摇头,“不错,你还知道讳疾忌医了。”
王多多鼓着脸,“哎,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你这稍微好点就打趣我...”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是唐乐行进来了,他一身西装,右手抱着一大捧向日葵,左手上拎着刚买的两袋东西,一袋是水果,另一袋包装精美,看不出什么东西。
他走了过来,笑着说,“多多,岳父大人醒了。”
王多多见着这清俊的男人进来,兴奋的起身,眼眸亮的跟刚通了电的灯泡似,满是喜悦,“嗯,你来了,爸刚醒的,还跟我开玩笑呢。”
“呵,那你可以放心了。”
王多多上前吃力的接过男人手里的向日葵。
他抬手轻摸了下这鲜艳似骄阳的花瓣,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买这么多向日葵啊?”
唐乐行眉头一挑,“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