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您昨夜一夜未曾安眠,这会再不歇息,身子如何受得住?”
阿箬靠着软枕,脸色有些苍白,神色疲倦,她怀这个孩子的确不好受,不过比起她将会得到的报酬,这点难受她能忍。但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不好受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过得快活。
弘历刚迈步进来就听见新燕担忧的声音。顿时心一紧,本就不多的怒火在看到阿箬苍白的小脸时都烟消云散。
“怎么回事?前几日还是好好的,太医呢!你们都是死的吗?伺候不好都给朕滚去慎刑司!”
因为放心不下,弘历专门在西室安排了两个太医好随时照顾阿箬。
齐汝自是日日为阿箬诊脉,但这女子孕期难受,并非太医开药可以解决,何况是药三分毒。
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齐汝决定转移矛盾,“宁嫔中过毒本就对母体有一些伤害,即便调养过来也要时时保持心中舒畅,万不可心绪不平。”
他抬头小心看了一眼弘历,继续道,“有孕时女子容易腰肢酸疼,腿脚浮肿疼痛,尤其在夜间更是频发,是以需要有人帮着按揉舒缓。”
这话里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弘历脸皮抽了抽,正想踹人,余光看到阿箬低垂的眉眼又泄了气。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没人在他放的开些。
“箬儿~”
没理他。
“箬儿~”
很好,还是不理他。
“宁嫔娘娘~”
这句一拐三荡的颇为做作,阿箬惊诧地看向眼前这个似是没了脸皮的皇帝,“你做什么乱喊?”
“不是箬儿不理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