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不亮,女长官就来到了营帐门口。想进去问问女兵们,把前线将士的干粮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辰可以运送过去。
这次女长官没有吹哨子集合,而是缓缓的进了营帐,一是,时辰尚早,还没到起床的时间。二是,昨晚女兵集合,准备食材,直到深夜才休息,着实很累。女兵们都还没有起来。
刚刚踏入营账,那扇略显破旧的门,女长官下意识地抬起眼眸望去,眼前所见之景让她不由得瞠目结舌——整个营帐内可谓是混乱不堪!
只见原本好好摆放着的凳子,此刻已惨遭厄运,竟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还斜倚在一旁,仿佛在诉说着它所遭受的暴力对待。
而潮湿的被子,则随意地晾晒在一根歪斜的杆子上,水滴正有节奏地滴答作响,仿佛是这凌乱场景中的一曲独特伴奏。
再看苏清儿的床铺前方,赫然放置着一个水盆,盆里尚存些许积水,显然是坠儿之前,给苏清儿的被子倒水时,未能倒尽所致。地面更是湿漉漉的一片,一滩又一滩的水渍遍布各处,让人几乎无从下脚,活脱脱就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那位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女长官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把凳子劈坏?给我立刻站出来!看看这营帐都被弄成什么鬼样子了!”吼声犹如惊雷一般,在营帐内轰然炸响。
正在沉睡中的女兵们,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从美梦中惊醒,她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来人竟是平日里严厉无比的女长官后,一个个都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慌忙不迭地开始穿衣起身。而此时,怜儿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赶紧伸手轻轻推了推,身旁仍在酣睡的苏清儿,并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长官来了,快别睡啦!”苏清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长官的一瞬间,清醒过来。营帐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吭声。
女长官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苏清儿身上,“是不是你干的?”还没等苏清儿说话,就瞥见怜儿悄悄冲苏清儿使的眼色,苏清儿马上摇头否认。
“到底是谁干的!还不速速给我站出来!”女长官怒目圆睁,声音凌厉地响彻整个军营。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鸦雀无声。
见无人主动承认错误,女长官的脸色愈发阴沉:“很好,既然你们一个个,都如此嘴硬,不肯坦白交代,那行!等给前线奋勇杀敌的将士们,运送完干粮之后,你们所有人统统给我到操场上,罚站两个小时,并且把军规抄写十遍!”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军营里,顿时响起一阵女兵们,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她们的脸上满是委屈与不满。
女长官仿若未闻,继续问道:“运往前线的干粮,准备得如何了?”只听女兵们整齐划一地高声答道:“回长官,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听到这个回答,女长官紧绷的神情,终于稍稍缓和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转身,朝着营帐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闪出一个身影,原来是始作俑者坠儿,悄悄的跟着女长官走了出去。待到四下无人,只见她鬼鬼祟祟地来到长官面前,压低声音,悄悄地向长官打起小报告来:“报告长官,这凳子是苏清儿带着她的王大哥来劈开的。”长官闻言不禁一愣,疑惑地追问道:“王大哥是谁?”坠儿回答,“报告长官,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听苏清儿唤他“王大哥”。”女长官回应道,“知道了,当务之急,先把干粮给前线的将士们送去,其他的事情,等干粮送到前线之后,我自会处理。”
女长官说完,站到空地上,吹哨集合。女兵们都纷纷跑了出来,急忙站好对。女长官,继续昨天的任务,安排众女兵们,分工制作,清点,运输干粮送给前线的将士们。
女长官把苏清儿和怜儿,分到一组负责清点干粮数量。两人来到存放干粮的仓库,里面堆积如山的麻袋散发着谷物的香气。
正当她们认真清点时,突然发现有几袋粮食湿漉漉的像是被水浸过。苏清儿眉头紧皱,这要是送到战场上可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