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伊兰迪尔挑眉努努嘴,“船长是说你手里的朗姆女神。”
“……混蛋!!”
“Take it as the highest praise”
伊莱恩揉捏着赞德的辫子,咬牙切齿地道:“大坏蛋你干嘛要抱着他啊,把他丢这里算了!”
“Kitty kitty kitty,在大丛林这种圣地乱丢不可降解垃圾是对自然的亵渎。”
派厄斯被他气得喘不过气,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掐死他又会一尸两命,只好把气撒到他的马子身上。
伊兰迪尔不赞同地摇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对朗姆小姐那么粗鲁的,小鲨鱼。”
派厄斯咕噜灌了一大口,晕乎乎地道:“关你屁事!”
“天秤山脉已经很靠近精神漩涡的中心了,神志不清会倒大霉的。”
“有那么玄乎吗……”
“你同事昨晚也这样说的,亲爱的。你自己倒霉无所谓,可船长总是会跟着倒霉。”
小鲨鱼将朗姆小姐榨干得一滴不剩,又咯吱咯吱啃着酒瓶,“谁、谁要你管了。”
“那就用行动来说服船长吧,今晚我可不希望再有除了小姐的幽灵之外的东西打扰船长的睡眠了。”
到天秤山脉脚下时,派厄斯已经抱着圆滚滚的酒瓶开始胡言乱语了,纤长的小腿随着伊兰迪尔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老子可是最、最强的原、嗝!初天使,有什么东西是难、难得到、嗝!我的?啊——?”
伊兰迪尔将他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红扑扑的脸,勾唇笑道:“看上去朗姆小姐就是能轻易干掉你的那个。”
喝太多朗姆的后果就是,船长的睡眠会不会被打扰还是个未知数,但贪杯小鲨鱼的睡眠先被打扰了。
守夜的嘉德罗斯斜斜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尿远点,这里的狗鼻子太多了。”
派厄斯骂骂咧咧地找了个远点的灌木丛,拉下拉链。
嘶——喀。
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力天使大人耳朵还是没问题的。然而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当那滑腻的鳞片摩擦过枯叶的声音加速窜来时,他还没来得及拉上裤拉链,就感觉脚脖子一凉。
他用力甩着腿,那条蛇却越缠越紧,他清晰地感觉到两颗尖锐的牙齿扎进了他的皮肤里,心中一惊,瞪大眼朝脚下看去,只见乌漆嘛黑的一坨。
他黑着脸摸索着将蛇扯下来时,右腿的下半截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于是他下意识地喊出了:“混蛋!混蛋海盗你快来啊!”
让他继续喊下去,只会把所有的男孩都惹毛,然后船长就会得到一群嚷嚷的男孩。
Perfect,他哀嚎着将自己从某位被当作靠枕的好男孩身上撕下来。
“船长还没忘记你说不让我管的事。”
派厄斯坐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脚,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慌张无措,“我被蛇咬了,有毒,我动不了了……”
大丛林的法则压制了他的元力,他现在也只是力气比普通人大上几倍罢了,要扔出贯穿星球的长矛,没有元力是不行的。他的体魄依旧强健,却没想到这里的蛇能让他的整条腿都失去知觉。
派厄斯都不知道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么憋屈的时候了,他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的!平时靠着蛮力横行霸道,突然变成手无缚蛇之力的凡人,动摇的意志进一步被大丛林的精神漩涡削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有些害怕了。
“蛇先生还是蛇小姐?”
“……这是重点吗!我怎么知道!”
“确实,船长不该寄希望于你的视力。那么,蛇在哪儿?”
“钻到我裤子里了刚,我已经……”
伊兰迪尔蹲下来,摸进他裤子里,摸到一个条状物,他捏了一下,掐住蛇先生的七寸,严肃地道:“别怕,小鲨鱼,船长这就把它咔嚓掉。”
去他娘的害怕,去他娘的慌张,去他娘的……去他娘的海盗!
派厄斯像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高位截瘫,夸张地弹了起来,咆哮道:“老子已经把它扔走了!你他妈的!那是我的——我他妈、你、你、你这个……”
他脸红脖子粗地你你我我半天,头一次发现竟然有人能让他搜肠刮肚都找不到半个词来形容其无耻流氓的程度!!
要不是命根子的七寸在他手里,他一定把他一拳揍得比那条蛇飞得更远!
伊兰迪尔挑眉收回手,不见外地在他衣服上揩了揩,“啊~还有知觉,看来是蛇先生,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悠悠喝了口朗姆,翘起两根手指,妖娆地做出一个剪刀的动作,“如果你碰到的是蛇小姐,那船长真的可以帮你把它咔嚓掉了。别气了,容易蛇毒攻心的,小鲨鱼。”
再怎么攻心,还能有什么蛇毒,能比海盗肚子里的坏水还更黑更毒吗!
海盗毫无自觉地嘻嘻笑着撩起他的裤脚,“不过嘛,必要的措施还是要采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