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尧笑了笑,走过去,示意春儿姑姑将炭炉子放回皇甫恪那里。
小孩儿看见就不高兴了,扭头就坐在文辰尧院子里的石凳子上赌气。
“怎么了?”文辰尧假装不知道,在他身边坐下。
皇甫恪又朝着另一边转身,不去看他。
文辰尧便伸手轻轻拽了拽他身后的一缕小辫子。
皇甫恪僵了一下身子,没有将头发抢回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皇甫恪自己就转过身凑到文辰尧跟前,委委屈屈地诉苦:“辰尧哥哥嫌弃我。”
文辰尧眨了眨眼,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
他可巴不得天天跟皇甫恪用同样的东西。
只能忍住笑意,问道:“我怎么嫌弃殿下了?”
“你都不愿意用我的炭炉子!”皇甫恪仿佛被人抢了炭炉子一样,生气地说道。
只是这话落在文辰尧耳朵里,就只剩下小孩儿如糯米一样的声音了。
跟小猫挠儿似的,反而像是在撒娇。
文辰尧遗憾地放下他的头发,转而摸了摸他的头:“殿下别生气,我从小粗养惯了,不怎么用炭炉子。”
皇甫恪犹豫了一下:“那,那你现在要住宫里,和以前不一样。”
“嗯……这样吧。”文辰尧忽地压低声音凑到皇甫恪耳边,“若是我觉得冷了,就去殿下那里如何?”
“好吧。”皇甫恪只能闷闷地应下。
……
京城,纤红院。
萧白又喝了一杯酒,皱着眉看着眼前左拥右抱的人。
“宋大人不是说来办案的吗?如今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喝酒?”
宋琛放开怀里的人,带着一丝笑意,与萧白碰杯:“侯爷急什么。”
萧白冷哼一下:“是你说有紧急案子需要帮忙,我才请假出来赴约,结果这就是宋大人说的紧急案子?”
天知道当他踏入纤红院的那一刻有多尴尬。
宋琛仿佛没听见萧白的抱怨,闭眼靠在椅背上,听着乐师弹奏的琴音。
一刻钟后,萧白受不了了,将酒杯从宋琛手里抢过:“姓宋的,你要是想喝花酒,找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叫我作甚?”
宋琛直起身子笑道:“侯爷还是如此性急啊。”
他没管萧白黑着的脸色,挥挥手让其他人离开房间,端着一杯酒坐到萧白边上:“侯爷到底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屑于出入此等地方。”
萧白没买账:“宋琛,你若不说你要做什么,小心我告发你。”
宋琛早就习惯了萧白有口无心的“告发”,若是他真打算告发自己,宋琛早就不知道被贬到何处去了。
“侯爷,时机还没到呢。”宋琛轻笑一声,拿起纸扇扇了扇风。
萧白嫌弃地将他推开:“去去去,离我远点,大冷天的风别扇我身上。”
宋琛惋惜地收起扇子,正要说什么,外边突然一阵喧闹,他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机到了,侯爷。”
萧白疑惑地看向他:“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我哪知道。”宋琛轻飘飘地回答,起身往外走去。
萧白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小子说话只能信个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