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众人坐成一圈，桌子上摆着刚刚找到的线索：

一封信、三只空了的牛奶杯、一把刀子、一团满是血污的袜子。

信和牛奶杯都把线索指向了解小东的父母，而嘴里塞得袜子却与之背道而驰。

盖阳看着眼前的线索，皱了皱眉头说道：“目前看来，解小东的死因有两种。一个是喝下被他父母下了毒的牛奶毒发身亡，一个是被人用刀杀死。”

“他父母的衣服都没有沾染上血迹，应该不是他父母切割了他的尸体。”陆瑞瑞也露出沉思的神色，补充道。

那团袜子昭示着解小东被切割的时候，是可能发出声音的，所以并没有死亡。当晚一定有另外的人进入了他的房间杀了他，但是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我倾向于他不是中毒死的，”方宁把玩着匕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是说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同时还要保持受刑人不死。”

“被凌迟的犯人要么被活活痛死，要么因失血过多而死。”方宁顿了顿，看着箱子上的问题：“我觉得答案可能是这两个其中的一种。”

割断舌头、塞袜子，都是为了控制解小东不发出声音，而真正的目的是让他饱受痛苦。

“解小东的父母喝完牛奶都死了，解小东怎么可能不死。”刘果翻了个白眼，不满方宁的武断，反驳道：“他也可能是中毒死的。”

“解小东喝进的牛奶量较少，或许他喝的那些不足以致死。”思思猜测道。

方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现在三只杯子都是空的，她闻了闻说道：“你们闻闻看，这几杯的味道有没有不同。”

“我来试试。”刘果夺过杯子，凑到鼻子底下。

“明明差不多，都是牛奶味。”刘果失望的放下杯子，撇着嘴说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闻过，有人说闻出了差别，但也有人说没有区别。

方宁看着眼前的那封信，信上只有一个人的笔迹，可能是解小东的父亲写的，笔迹不算是工整，最后的落款是夫妻两个。

方宁沉思了一会：“还有一个办法，大家跟我去一楼试一下，顺便看一下陈贾南死没死。”

刘果才发现陈贾南不在这里，咋咋呼呼道：“对啊，那个黄毛男刚才喝了这杯牛奶，还说什么灵魂死不死的。”

“在这里我们应该也是会死的。”盖阳说道：“我昨天磕了一下，不光有痛感，还会流血。”

方宁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胳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故意割破的。

“走吧，再去看看还有没有线索。”张田说道。

方宁收回视线，拿上刀子，她打算去验证一下。

……

108房间门口，陈贾南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会真死了吧？”陆瑞瑞说道。

方宁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鼻息，缓慢而悠长。

“他睡着了。”方宁无奈说道。

张田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陈贾南：“哎，醒醒。”

陈贾南睡得挺熟，没有马上醒来。

方宁无奈，不再管他，径直来到109房间，拿着刀子走了进去。

她把床上的两具尸体放平，先抓住解伟的手臂，用刀割了一个口子。

深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她又抓住张玉环的小腿，同样划了一刀。

“是黑色的血，中毒死的人血液不可能是鲜红的。”她向屋外众人喊道，“而且他们嘴唇都发乌。”

剩下几人被她吸引了目光，不再管地上睡得死沉的陈贾南，纷纷走过来观察伤口。

“你...”思思有些震惊，方宁此刻表情严肃，手里拿着刀子，怕看不清楚，在尸体割出了非常明显的伤口。

那伤口里流出的血液，确实颜色比解小东房间里流淌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