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刚收完玉米,刘老头正打算去自家地里的储水井里打点水上来,现在这个时间刚好可以育苗,育苗栽种的油菜产量高。
只是还没等走到自家水井就发现靠近地边上的机井盖子不晓得被哪个给撬开了。
刘老头环视四周没看见到底是谁干的事儿,当下怒骂出声。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儿的狗东西干的这事儿,井盖子不晓得盖起来是不是,这要是把哪家的娃娃掉下去了,你拿什么来赔!”
他们这地方原先有矿产,这样的机井有不少,后来国家为保护资源禁止开采之后这些机井也没有进行填埋,后来有村民的孩子不小心掉进去过,村里就自己掏钱给每个机井安上了井盖。
刘老头儿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弯腰正打算将井盖重新盖上,打眼一瞧之间井里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他生怕是哪家的娃娃不小心掉进去了,趴在井口仔细一瞧,霎时之间吓的老脸苍白,倒退着跌倒在地。
“有死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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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栀自从调到刑侦队之后,已经快一个多月没事儿干了,天天在家睡觉,今儿接到时宴知的电话时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接到淮山县区派出所消息快速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尸体的机井已经被他们封锁了,报案人刘老头儿一屁股坐在田坎上,脸色煞白还没缓过神来。
“现场什么情况?”
县区派出所这边跟他们交接的人是时宴知的老熟人,两人看上去很是熟稔。
“村里的刘光宝老人今天发现的尸首,然后就通知了我们派出所这边,人在那边,吓得不轻。”
这意思就是什么都还没问出来,苏栀往刘老头儿在的那边看了一眼,确实人都还有点恍惚。
时宴知没说什么,拍了拍那位警察的肩膀,然后穿好鞋套往机井前靠近。
苏栀没有立即过去查看尸首,而是先朝着刘老头儿的方向走去。
靠近之后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摊开手掌,手里是一颗薄荷糖。
“老爷爷,吃颗糖缓缓。”
刘老头呆愣愣的接过那颗糖放进嘴里,像是缓过神来了一样。
边上县区派出所的同志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并未出言阻止,这颗糖的威力很大,刘老头儿不过片刻就缓过神来了。
“那井里面有个人腿!”
时宴知一直注意着她地动静,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没看出来这姑娘还这么好心呢。
薄荷糖能提神醒脑,刘老头刚刚的样子明显就是被吓到了,薄荷糖的清爽感刚好可以帮他回回神。
边上的同志见刘老头儿主动说话了,看向苏栀的眼神都带着些佩服,心想不愧是市局的人,还真是有一手。
“尸体什么情况?”
苏栀此时此刻表情严肃,丝毫不见刚刚面对刘老头儿的温和,就跟表演变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