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钱欢看向张文艳。

“很荣幸为你解答难题。”张文艳挑了挑眉。

“假如，你明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为了某种利益接近你，你还会接受他吗？”钱欢这些天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但当夜晚来临时，方过林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耳旁。

他无法忽视戚采薇接近他的理由。

尽管他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每个人都有私心，戚采薇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可他没办法就这样和戚采薇在一起。

也许是自己太矫情了，换做别的男人，早就温香软玉，行成人之美事了。

“如果是我的话，那要看对方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了。”张文艳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靠身体上位的事情她做过不少，几乎每一次，她都是为了利益去接近对方，而对方也会欣然接受，这种利益与肉体的交换，更像是一种交易，并不是爱情。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是你，你想要的，绝对不是利益的交换，我出社会这么多年，说实话，你这么纯粹的人，我是第一次见，你肯定接受不了有污点的感情，但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给对方一次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可以对欲望说NO。”张文艳是个聪明人，钱欢的一个问题，她就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欢耸了耸肩，他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不是没想过找戚采薇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可每次话到嘴边，他都咽了回去。

刚出办公室，顾清的俏脸便映入眼帘。

她气势汹汹的瞪着钱欢。

“怎么这个表情，看到我很不开心啊。”钱欢伸手准备摸摸这丫头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

“你来辞职的？”看着钱欢手里的辞职报告，顾清嘴巴噘的老高。

“你辞职都不跟我说一声吗？”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钱欢也是今天才决定的。

“你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跟我说的，现在辞职都不和我商量，这么多天了，也没来看我，发信息也不回，你变了，你都不像以前的你了。”顾清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你别哭啊，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钱欢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见顾清一直哭，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本来就欺负我，谁让你不理我的。”顾清哭的越发难过，她就不明白了，她费尽心思的撮合采薇姐和钱欢，怎么好不容易成功了，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顾清想了许久，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

“什么跟什么啊。”钱欢打了个冷颤，这丫头说话怎么跟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你肯定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不理我和采薇姐。”女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在难过和愤怒时，会产生一种极为真实的幻想，并认定为事实。

“我没有。”钱欢心里那个冤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还没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都恨不得住在我们家，可现在我们叫你来，你都推三阻四的，恨不得找一百个理由。”

“你还说你没有变心，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撮合你跟采薇姐，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顾清心里已经认定了钱欢喜新厌旧，因为钱欢最近的态度实在太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