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干巴,噎得慌。
右右动作麻利,很快就给言璟打了碗浓浓的粥,言璟看见后,不大真诚地笑道:“孤快噎死了。”
“奴去换。”
差点弑主,功德减一。
右右离开后,上官玦端着碗,拿着饼,慢悠悠地从言璟跟前走过:“哟,真高贵呢。”
结果,上官玦才嘲讽完一句,便被烧鸡腿赶跑了。
原因是,上官玦害怕一切带羽毛的动物,尤其是鸡类。
言璟掰了一小块饼,丢给了烧鸡腿:“好样的,以后见他一次啄他一次,听到没。”
烧鸡腿拍拍翅膀:“咯哒——”
“皇兄!”
“皇兄,那敌国太子欺负我!”上官玦双手捧着碗,嘴里叼着饼,说话闷声闷气。
上官庭正低头剥着黢黑的土豆皮,指尖沾了不少灰,上官玦撞了上来,他随手往其衣襟处一擦:“闹什么。”
上官玦的饼啪嗒掉入碗中,粥水溅起:“皇兄!我的白衣裳!”
“别浪费粮食。”上官庭头都没抬,继续剥着土豆皮,“吃干净,要叫我知道你偷摸倒了,你回安都前的吃食,便自行解决。”
“皇兄你变了,你不疼我了。”
“再闹,你就真该疼了。”上官庭瞟了上官玦一眼,随即迈步离开。
备好的撒泼话,被上官玦咽了下去,他吭声道:“哦。”
右右蹲在离言璟六尺远的地方喂着烧鸡腿,上官庭目的明确,直奔言璟身边的空位,他席地坐在言璟右边,将剥好皮的土豆递给他:“今日可有上药?”
言璟没有接上官庭的土豆,也没有接上官庭的话。
上官庭继续搭话:“这土豆烤着挺香,你尝尝?现在荒郊野外,寻不到其它东西,等明日靠城了,我再领你去吃别的。”
“乌都的烤肉,在羽国算得上有名,按这脚程,明日酉时便能到,届时我们一块偷摸去。”
“孤不爱吃烤肉,孤吃素。”
听见言璟胡说八道的右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合计以前与她,还有姐姐,一起在府院里烤羊的不是他。
右右记得非常清楚,那天言璟一个人,吃掉了一整个羊腿。
“那桂花饼,还有竹叶酒。”
言璟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粥:“孤牙疼,还晕酒。”
借口,好烂的借口。
右右想,上官庭这么聪明,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她家殿下是故意的吧。
上官庭向言璟报起了菜名,一连说了一串,言璟不是疼,就是戒了,亦或是不爱吃。
上官庭再迟钝,在此时也明白了言璟的态度。
他往外挪了一点,很轻声地和言璟说:“你又不肯与我明说,告诉我你的想法,说清你的意思,既然这样,你得给我时间,让我仔细想想不是。”
名为酸涩的迷雾,弥漫在两人心头,渐渐将他们吞噬、包裹。
上官庭没什么表情,但言璟依旧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情绪。
“没人是能一瞬间就开窍的,至少,我没那个本事。”
言璟叹气,接过上官庭的土豆。
“慢慢来吧。”
这句‘慢慢来吧’,不仅是对上官庭说的,也是言璟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