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孙恒,江铭目露了然之色。
对此,孙恒惊异道:“师兄知道我要来?”
可不待江铭答话,他又自嘲道:“是了,
今日在下山大典口出狂言,自然是来给师兄赔罪的。”
“何罪之有?你想争那大师兄的位置,有何不可?”江铭不以为意道。
孙恒豁然抬头,眼神闪烁着问道:“师兄看出来了?”
“本来不确定,这不就实锤了吗?”江铭玩味一笑,“让我瞧瞧,
眼神中有着三分尴尬、三分无奈,还有三分化作浓浓的震惊停滞在脸上久久不散,
眼底还藏着一分,那是深深的疑惑,师弟这眼神,妙啊!”
孙恒只觉脚趾抓地能抠出个洞来,本以为今日出风头的事情有些僭越,会恶了江师兄。
江铭今日未参加他们的阵法演练,他才因此特地来赔罪,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江铭二字在昆仑弟子心中的分量,可比他孙恒管用太多了。
尴尬良久,他才讪笑道:“江师兄慧眼如炬,这便是皇室子弟的城府吗?”
这小子又是“皇室子弟”、又是“城府”让江铭一阵好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师弟还年轻,身为师兄怎么会计较那些小事,
师兄不去演练阵法是因为尚未修行道门功法,不便与你们结阵,师弟不必介怀。”
随即拉他进屋坐下继续闲聊,“你那点小心思,还不好猜?
今日一反常态,丢掉往日的低调,定是想大展拳脚,
希望拿下那道门大师兄的位置,参悟无字天碑!
师弟大可放手去做,师兄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多谢师兄成全!是师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孙恒脸色微红,
他放下手中的赔礼,是一些阵盘、天材地宝,于他而言已是较为珍贵的资源了。
可如今没有半点不舍,放下便托词要走,
他走得有些急,并未看到江铭脸上不厚道的笑了。
……
初夏来临,海面上终有些许波澜。
四月初的几天,东海上汹涌的水势愈发浓重,渔村的老人们说这是海上要起暴风雨了。
正因如此,他们恰好错开了已结阵严守的一众太上门弟子。
四月四日,一个并不吉利的日子,也是水势积蓄到巅峰的一天。
看着天边严阵以待的众弟子,上官清雅多少有些面上挂不住,
不由朝着旁边的江铭娇嗔道:“这么多同门都在努力,你怎么就知道偷懒?”
“师父~本殿下哪里偷懒了?
都说过很多遍了,徒儿这功法与他们合阵那就是给他们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