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晏殊听着孙治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伤。他强忍着情绪,问道:“她说没说是什么人侵害了她?”乔晏殊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顺天府的府尹,他需要了解案件的真相。
“是他!”孙治的手指向贾殿武,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贾殿武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多了……”贾殿武涕泗横流,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天在药铺被老板骂了,下工后我便想着找个地方喝一口,刚从酒馆出来便看见了回来的绢娘,我便上前与她搭话,她为了躲我,走进了巷子的后面,我便跟了进去。”
“我见前后无人,想到她本该是我的妻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屠夫的妻子,便将她拉到了一处空地,她一开始拼命挣扎,后来她突然就老实了,任由我所为。”
贾殿武边说边用眼睛瞄着乔晏殊。
“我警告她不许将事情说出去,我便没有回家,而是回了药铺,将第二天的活,夜里都干了,还将手指扎掉了。”
“那你的断指是怎么出现在孙家的?”乔晏殊想到方小柒将断指拿给自己被那味道熏吐的画面来。
“昨天早上,我见他家院门开着,便丢进了那个木桶里……”贾殿武说完低下了头。
“孙治说说你是怎么分尸的吧?”乔晏殊觉得当官真累。
“我见绢娘没了呼吸,又想到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就想着送给他亲爹,跑去了贾家丢进了院子里的坛子里。”
“后来,我想绢娘不能这样白死了,便砍了她的头和四肢,将身体送去了贾家,泡在了他家水缸里。将剁骨刀和铡刀放在了后院。”
“我知道张家的那个院子一直没有人住,便想着将头和四肢放在那里,伪装成第一现场,我还用猪尿泡装了一血,洒在了地上。但不知道装尸体的袋子破了个洞,绢娘的头掉了出去我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又没有时间去找,天也快亮了,爹娘也要起来了,我担心他们起疑,便急匆匆回去杀猪了,可一转头绢娘的心和肝便不见了,我以为是被我丢进了脏水桶里,谁知道是我娘当成了猪的,送给了邻居。”
孙治说完这一切后,瞬间如同一锅热油倒进了冷水。
听审的人大多数跑到一旁吐了起来,王氏也在其中。
方小柒在后面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成亲,男人都靠不住。
孙治嘴上说着在乎绢娘,却因为疑心生暗鬼便亲手杀了绢娘。贾殿武觉得自己也是爱绢娘的,可处处伤害她。
就在方小柒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乔晏殊已经拍板定案了。
孙治三天后菜市口斩首,贾殿武关入大牢送去西山矿上劳动改造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