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跟孩子一样。”他嘴上说着,人已走到榻前抱住了她。
她身上是刚沐浴后的清香,闻着很舒心。
抱了一会儿,他揉揉她头发:“好梦。”
他要抽身,她箍在他腰间的手不放,见他低头看下来,她就着姿势仰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笑意微深:“你也是。”
他愣了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在灯光下一瞬不瞬注视她清丽面容,喉结瓒动。
五指微蜷又松开,起身,弯唇:“好。”
—
昨夜趁沈宁睡了。
谢砚卿折返将两头野猪弄了回来,一大早就起来处理,是以她醒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穿好衣裳出去,就见他在给野猪放血。
分明是极血腥场面,可他浅蓝衣袍依旧干净整洁,不染纤尘,只手上沾了血。
听到开门声,他净手擦干后看向她:“洗漱一下,我们去趟城里。”
她指指自己:“我一起去?”
她还担心他不会带自己,没想到主动提出来了。
“要采买成亲的物件,我一个人如何行?”他含笑。
她挠挠头,面露恍然:“好像是。”
直到站在量尺寸做嫁衣的店里,她还跟做梦一样。
半个多月前她还是杀手朱雀,现在居然就要像普通女子一样成亲了。
虽然在她心中是假成亲,但也是正儿八经拜堂,说不紧张是假的。
“想什么这么开心?”从店里出来,谢砚卿窥见她面上一直未退的笑意问。
挽住他胳膊靠在他肩上,她一双眼睛注视来往行人回答他:“就觉得很不真实,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
身侧传来他低笑:“自然是真的,天地为媒,日月为证,你我会结为夫妻。”
听到他的话,她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嫁衣三日后来取,我们再去添置蜡烛、喜被这些。”她拉着他往专门贩卖铺子去。
谢砚卿刚要提醒她走慢点,一抬头就瞥见远处一身黑衣的追一。
他停下步子:“桑宁,我想起你最爱的云片糕还没买,你先去,我稍后来找你。”
沈宁自然也注意到了追一,不动声色点点头:“好,你快去快回。”
铺子里。
掌柜:“姑娘,你要的喜糖、莲子、桂圆还有花生都给你包好了。”
沈宁付完钱心不在焉接过。
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人是名暗卫。
一般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会豢养暗卫。
所以,谢晏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皇子?
不,没这个可能。
她跟着李尘璟时虽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执行任务,但也见过其他几位皇子,谢晏模样和年纪没一个对得上。
京中有权势的人多不胜数,他也可能是旁的身份。
无论他是谁,她现在只急着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