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过去的一些原因,或是别人,或是她,或是他,所以导致她很难爱上一个人。
即便爱上,她也不愿承认。
裴时屿心想。
所以,她需要有人逼她一把。
来说出这句我愿意。
姜姒感受到手腕上一阵冰凉,她低下头,是一只镯子。
而后,姜姒笑了,她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裴家的传家宝?”
裴时屿摇头,“不,它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个云游四方的修士送我的,那人说它是物归原主。”
“它陪我,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坐拥漓国帝位。”
“我想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有一天护你平安。”
其实,那人还说,这镯子并非普通的镯子。
它其实是一个阵法。
日后,有助我度过一个大劫。
如今,他想把它送给她。
他愿意,把他的性命交给她。
日后是生是死,他无怨无悔。
姜姒伸手,摸了摸那镯子,便知它非一般镯子。
她勾唇一笑,晃了晃手腕,“裴时屿,它算什么,定情信物吗?”
裴时屿注视着姜姒,“嗯,定情信物。”
话还没说完,姜姒上前,踮起脚尖,红唇落在了男人的喉结上……
她在他耳边,调皮故意般吹了一口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裴时屿的脖颈处,他红了耳。
少女轻笑一声,一字一句道,“裴、时、屿,我也爱你。”
“还有,谢谢你。”
旋即,男人一把抱起眼前人,大步往床榻边走去。
帷帐之下,烛火燃尽,两道身影相拥在一起,裴时屿亲了亲姜姒的额头。
“等这次大战结束后,便举行封后大典。”
“会很累吗?”
“会。”
“嗯……那不举行了。”
“乖,很快的。”
……
大殿之上,裴时屿俯视众人,“即日起,孤便命青禾将军,领兵出征,前往边疆,平息战乱。”
人群中,青禾走上前,“末将领旨。”
当即,有人不满跳脚,“自古哪有女人上战场,领兵出征的,这不是令北溟人贻笑大方吗?!”
“简直有辱国威!”
“敢问青禾将军,是准备带那些女子军去上战场吗?”
“皇上,魏太傅家的小公子,年轻有为,屡建新功,在军中也颇有威望,可派他前去,平息战乱,扬我军威。”
“皇上……”
青禾直接转身,扫视众人,大殿之上,她声音洪亮,“自古便有穆桂英挂帅,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西陵公主称帝,为国为民。”
“试问一:我青禾,为何不能领兵出征?”
她环视众人,“试问二,敢问大殿之上,论武功,论谋略,有谁在我之上,又有谁能赢我?”
“试问三,如今我泱泱大国,在座诸位,还有谁能担此重任,为皇上分忧解难,平息战乱,解救百姓?”
“魏太傅,我记得你家的少公子,去年刚同我手下的女子军中,一名炊事兵比武,结果回家躺了大半年。”
“怎么,魏太傅这么快就忘了?”
话落,朝堂之上,同魏太傅交好的几位大人,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青禾出城那日,由于涂山剑战死,裴时屿下令,皇城上下,禁闭七日。
因此,街上冷清清的。
来送行的只有姜姒,赵婳儿几人。
还有朝廷上站在青禾这一边的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