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闻言,神色凝重地开口:“孟卓兄,先前我已仔细勘察过轘辕关的地形,此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无疑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关内尚有守军五万之众,而我们呢?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多人。依我看,那袁本初所谓的牵扯轘辕关大军,不过是想支开咱们,自己独占功劳罢了。”
张固闻言,笑问道:“那依公孙太守之见,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公孙瓒愤愤不平地答道:“还能怎么办?咱们只能对峙,不可轻易攻城,以免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不如这样,咱们三家轮流出战,每家一天,出去挑战,其他人则休息养精蓄锐。若轘辕关上有人下来迎战,咱们便斩将立功,也算是给袁本初一个交代。若是无人迎战,咱们便养精蓄锐,以待时机。你们觉得如何?”
张固闻言,微微一笑,道:“那就依公孙太守所言,咱们三家轮流出战。明日便由我先来,如何?”
公孙瓒点头应允。不久,众人便纷纷散去,各自返回营帐。张固带着黄忠与郭嘉离开大帐,三人在大营中漫步。
张固开口问道:“奉孝,你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郭嘉闻言,笑道:“主公,如今这联军刚刚在汜水关下取得一场大胜,威震天下。此时,谁若先行撤退,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无论如何,主公都不应该成为第一个退出联军之人!”
张固点头说道“道理我都懂,不过前番在汜水关下连番大战。真叫人热血沸腾,这冷不丁的闲了下来。还真是不习惯啊。不说了,咱们回去喝酒去吧。”
想到美酒,郭嘉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便快快回去喝上吧。”
在张固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气氛温馨。亲兵将酒肉奉上后,便悄然退下。张固、郭嘉、黄忠围坐在由三条条案拼接而成的长桌旁,张固亲自执壶,为众人斟酒。郭嘉更是迫不及待,一连倒满三杯,香气四溢,诱人垂涎。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然掀开,陈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公,营外有三人求见,欲与您相见。”
“哦?”张固闻言,心中微感诧异,他并不记得自己在此地有何熟人。于是,他疑惑地问道:“可知来者何人?”
陈应微微点头,回答道:“来人自称是公孙瓒麾下,领头的名叫刘备。”
“是他们?”张固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见张固神色凝重,郭嘉关切地问道:“主公,这三人与您相识吗?”
张固微微颔首,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这三人以兄弟相称,刘备为主,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其二弟关羽,三弟张飞,皆勇猛无比,不在黄忠、典韦之下。你速去将酒换下,此酒我有大用,不能让他们知晓。等人走后,我再与你细说。你先将他们请进来吧。”
言罢,张固吩咐陈应带刘备三人入内。他则迅速将烧刀子换成了普通酒水。待陈应将刘备三人领入营帐,张固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五人围坐一桌,气氛融洽。
张固率先开口,略带歉意地道:“此番招待不周,实在抱歉。只因我在此地并无多少朋友往来,故而未曾准备大帐。这狭小的蜗居,恐怕委屈了三位英雄。我先干为敬,以此赔罪。还请三位兄长海涵!”说罢,他端起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旋即,他举起酒碗,向众人示意道:“诸位,请!”
“我三兄弟不请自至,本已多有唐突,张公子此言倒显得客气了。”刘备嘴角轻扬,与关羽一同举杯,遥遥向韩非致意,随后两人将碗中酒液一饮而尽。
“哈哈,好个豪迈的英雄,果然爽快!”张飞爽朗大笑,一把夺过酒碗,仰首而尽。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怎不见那位使用双戟的勇士?说实话,在这联军之中,我老张只佩服你与你手下的使刀与使双戟的两位壮士。其他人,包括那袁绍,自称盟主,却整天鼻孔朝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的眼睛长在鼻孔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