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爻娇软的声音透着熟络,仿佛只是在和许久不见的亲人打招呼。
二人被扔在地上,被保镖踩着后背,动弹不得,
听着软绵绵的声音疑惑;
直到抬起头时,心下一惊立刻求饶,“禄大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夫妻俩吧。”
禄爻没说话,只是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当年姜云峰过来时,可带了什么人。”
这么多年一直算不出禄清风的下落,原来是因为有高人设阵抹去了她的痕迹;
禄爻刚刚在小木屋前发现了阵法的残留,
估计又是那个白大师的手笔。
李强开口,“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能记住啊。”
“说的也是。”禄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示意身边的保镖,
保镖立刻会意,从腰间掏出一把刀,直接插进男人的大腿,
“下次落刀,就会是当年的位置了哦。”
禄爻看着李强身下流出深红的血,勾起嘴角懒散的支着胳膊靠在桌上,
“我说,我说!”一旁的李淑娟被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当时姜云峰偷偷来过一次,带着一个瞎老头,瞎老头说你天生反骨,不能留。”
果然是白瞎子,这老头真是有两把刷子,
禄爻不屑的笑了。
可是一旁的贺厉,却眸色深沉,寒气外露;
李淑娟硬着头皮说,“但是姜云峰让我们把你藏起来,假装你死了。”
“所以就把我扔到地下室,还让他来恶心我?”禄爻望向地下室的方向,
语气俏皮的像开玩笑一样,“你知不知道,老鼠饿了是会咬人的。”
当年她被扔到阴冷黑漆漆的地下室后,李强摸进来企图对自己做肮脏事,
是她抓起石头砸向男人的命根,趁他痛倒在地的时候,
跑出地下室,一路直奔山林,直到两天后救自己的外公发现,才活了下来;
李强捂着大腿嚎叫,“姜云峰让我们囚禁你,但你被禄氏接走了。是我们帮你隐瞒的!”
“那是因为你们更惧怕禄氏。”禄爻不耐烦的起身,
已经问到想问的了,她就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求你了!”李淑娟挣脱保镖,跪地磕头,用力之大、磕了一脸的血,“放我们一马吧。”
禄爻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姜云峰的来电,直直向外走去,“父亲。”
贺厉起身跟上,扫了一眼地上的夫妻,
“学会偷跑了?”姜云峰回家后让佣人去叫禄爻下楼,才发现禄爻不在家,
“怎么能是偷跑呢?”禄爻嘴角挂着摄人的笑,乖顺的语气带着撒娇;
“现在!给我滚回来!”姜云峰隐隐觉得禄爻的口吻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禄爻看着挂断的电话,甚至有些兴奋;
姜云峰一直用禄清风威胁自己,
现在妈妈走了,他的筹码没了;
也就意味着,她不受制约了。
禄爻闭着眼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深山的清晨空气好的不像话,
多适合惩戒有罪之人啊。
“那晚你就认出我了吧。”禄爻声音淡淡,说出口的话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