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贺厉没有停顿,
“你是个命硬的。”
禄不染坐起身子,神色看不出是满意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
“禄爻也这么说过。”
贺厉低着头,目光落在了佛珠上。
“这佛珠是禄爻的父亲留下的遗物。”
禄不染顺着贺厉的眼神看过去,又撇过头,
似乎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贺厉眸色渐深,原来姜云峰不是禄爻的生父。
那禄爻受到的一切苦难都有源可溯了。
“那禄爻…”
贺厉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照旧泡茶的山雷,便知他也是知情的。
“小神算子是卦师。”
禄不染只说一句,
贺厉便明白了,
禄爻算尽世间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小煞神和小神算子的路,不好走啊…”
禄不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古银的小酒壶,
喝了一口,又看着站在身后的贺厉,
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但是你们两个一起走,说不定可以。”
禄不染想着前几天占星的结果,
心满意足的离开。
站在亭中的贺厉,看了一眼默数的山雷,
“一、二、三…”
“要小心师兄哦,小煞神。”
禄不染去而复返,丢下一句就跑了。
“师父惯用的退场方式。”
山雷端着茶壶,示意贺厉,
贺厉摆摆手,
山雷手脚麻利的整理着方亭,
“我想去看看禄爻。”
突生变故的的心烦意乱被禄不淤几句话轻松化解,
此时的恶犬迫切需要闻到玫瑰花香。
“师兄应该还在。”
山雷犹豫的看了下时间,
这座山上,就连禄不染都有些畏惧师兄。
小时候师父带着师姐去小溪抓虾,
师姐不小心摔掉到溪里,落汤师徒二人回来时,
被师兄堵在门口骂的直哭。
贺厉暗了暗眸光,
他觉得那个师兄对禄爻没那么简单,
上次山雷说师兄给她的药,
被禄爻吐掉了。
想到这,贺厉收起佛珠,往四合院去。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贺厉刚推开门,就被下了逐客令。
“你不是也在这里。”
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衣男子,
贺厉的冷戾不加遮掩。
“如果不是你的煞气,禄爻不会昏迷这么久。”
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悦,
师兄自然的给禄爻掖了掖被角。
贺厉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很想看看禄爻到底怎么样了,
又怕这位师兄说的是真的。
“你该走了。”师兄能清楚感知到身后的压迫感,
贺厉没动,反倒上前一步。
“你!”
白衣男子起身,却被禄爻的声音打断,
只见禄爻樱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贺厉…”
“我在。”
贺厉清楚的听到禄爻小声呢喃自己的名字,
大步上前,半跪在床边,拉住禄爻的手,
“想喝水……”
禄爻只觉得睡了好久,嗓子干的厉害,
“这就来。”贺厉起身,
到桌边拧了瓶水,
坐回到床上,把禄爻抱在怀里,
将水喂到禄爻嘴边。
禄爻眯着眼睛,小口喝着,
只觉得浑身疼的像散架了一般。
“师兄?”禄爻睁开眼,看着床边的白衣男子,
“嗯,你为什么不吃药。”
白衣男子看着禄爻被贺厉揽在怀里,脸色阴沉。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多了。”
禄爻推着贺厉的手,表示喝不下了。
“好到需要连夜送回山上?”
白衣男子走到床边,拉过禄爻的手为她把脉,
贺厉依旧保持着姿势,把禄爻圈在怀里。
禄爻被夹在中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蛇和老鹰同时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