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这样,怕就不好了!”白老太太拧着眉,喃喃道:“若是朱梓晨再度重掌大权咱们在他落魄时这样下脚丫子狠踩,他还不将咱们恨死了?到时他要想报复,打个喷嚏咱们家就狂风暴雨了啊!”
“就是这个道理。”大舅母也有些担忧。私心里她也是觉得白家趁人之危做的太难看了。
“那个死老头子,我劝他别这样,他偏不听!如今可好,朱老大要起来了,我看他怎么办!”白老太太气的直拍桌子。
两个儿媳都站起身垂手侍立,难得不约而同的在心中达成共识:有现在拍桌子的工夫,早干嘛去了,也没见当娘的对女儿多关心。
几人都在思考朱华廷万一重新发达起来会带来的后果,根本忘了才刚还在旁听的三个姑娘。
白玉新、白玉兰和白玉萍三人悄悄地退出了正屋。
白玉新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小蹄子竟如此嚣张!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白玉新是六舅母的嫡女,眼见着母亲在朱攸宁面前吃亏,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白玉萍挽着白玉新的手,义愤填膺道:“看她那一身穷酸样儿,真真是一副市井泼妇的做派,也不知跟谁学的。五姐,你一定不要放过她,免得那蹄子猖狂起来,下次不是要站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白玉萍是三舅的庶女,三舅一家在外地经商,她被留在了府里,因容貌寻常,才华寻常,不得老太太喜欢,便抱紧了白玉新的大腿,事事都顺着白玉新的意,与她同一鼻孔出气。
白玉兰凝眉道:“五姐不要听九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朱家的事长辈都管不明白,咱们又算什么。”
“你怕你就回去!你娘还在里头奉承老太太呢,你跟着去!”
大舅母与六舅母素来面和心不和,白玉新自然也不喜长房的白玉兰。
眼瞧着白玉新和白玉萍屏退了身边的婢女,一同往外头追去,白玉兰跺了跺脚,咬着唇想去告诉自己母亲。
可是走到院子里,却见方妈妈被打发在门前守着,也不知老太太在吩咐什么,她就只好站在一旁等。
朱攸宁这厢刚走到二门前,就被白玉新和白玉萍追上了。
两个姑娘跑的气喘吁吁,头发都散了,手拉着手瞪着眼。
白玉新翻年就要及笄了,自持身份,捏了白玉萍一下。
白玉萍立即会意,上前就推了朱攸宁一把。
“你个没教养的小娼妇!谁准你那么与六婶子说话的!”
朱攸宁比十岁的白玉萍矮了一个头,加之白玉萍锦衣玉食,生的珠圆玉润,力气自然就大。
被冷不防推的蹬蹬倒退了两步,朱攸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子都擦破了。
白玉新见状,掩着口噗嗤笑了出来。
白玉萍则叉着腰居高临下的啐了一口:“我呸!瞧你那穷酸样儿!狂妄的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