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上坐了一晚上,凉风从天空中送下来,灌进秦莺儿的脖子里。
整个人懒洋洋的伸了下懒腰,从姬墨的怀里醒过来。
“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
秦莺儿虽然相信姬墨说的话,不过信息量巨大,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脸颊通红,从姬墨的怀里钻出来。
“别动!”
“嗯?”
姬墨抬起来一只手,将秦莺儿的头转过去,先是稍微挡住一些,接着又慢慢放开。
东山之上,一轮桔红色的大太阳升起来,看着就如同是流油的鸭蛋黄。
秦莺儿见到此情景兴奋极了,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跟姬墨说个不停,以至于下山的时候口干舌燥,身上的衣服湿了半截。
安仁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接到姬墨的传音,连鞋子都没穿好,踢踏着就赶了过来。
此时,他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只穿了袜子站在石头上,上面满是污泥。
“哎!这不是”
秦莺儿和姬墨下山,走近看到十分眼熟的男人。
“主母,老奴终于又见到您了!当日一别,转眼千载,只盼您能在以后与将军相知相守,莫要再受分离之苦!”
安仁一边说一边哭,比那天看到姬墨的时候还要悲伤。
秦莺儿从姬墨的身后大着胆子探出头来,
“那个,您别哭了。”
“不,主母要是不答应老奴,老奴就不起来!”
秦莺儿拉住姬墨的身子,侧身站在安仁的面前。
她不好受安仁行的大礼,只好偏了半个身子,对他轻轻抬手,
“我答应你,也原谅你,起来!”
姬墨看秦莺儿忽然挺直的脊背,心思远去,感慨油然而生,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与秦莺儿相守一生。
两人将安仁带过来的衣服换上,拿着东西上班去。
今天是周建树阻止培训大会出发的日子,姬墨将自己和秦莺儿的东西都放在大巴车边儿上的车厢里,然后登上车去找秦莺儿。
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他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个人,孙璟!
“怎么又是你!”
“你这话就不应该了,要不是我你俩能开窍?”
他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盖子的小瓶在姬墨的眼前晃悠,一缕奇异的花香飘过,秦莺儿神色倏地一滞,忽然有些迷茫起来。
姬墨飞快将它拿过来堵住瓶口,这周围的人全都半躺在椅子上,有的还两臂交缠,要不是姬墨阻止的快,还只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哎!”
秦莺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眼前晃了一下。
她竟然到最里面来了,姬墨坐在中间,边上孙璟一脸的愤愤不平,嘟着嘴巴跟个小孩儿似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子“轰隆隆”的奔驰在高速路上,秦莺儿想起来公司根本没有这号人物,那他现在上了这趟车是为了
“这还不简单?直接加进来不就得了!”
正在秦莺儿疑惑不解的时候,从门口的位置上来一个跟缸似的女人。
这是公司做保洁的大姨,人称“一堵墙”,无论是谁见到她都要绕行。
再加上有些丹凤眼,看起来竟然有些凶,至于是不是真的凶,她没有接触过,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