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屹说完转身走了。
秦环姑娘窘得脸通红,心中又不甘,既然已经鼓足勇气站出来、说过了,那就要一个结果。
“珂亲王放心,我在您身边相伴就心满意足了,即使我为珂王妃,也会以雪舞公主为尊,绝不会影响您与雪舞公主的感情的。”
宫中一片中唏嘘之声,羡慕之声。
苻屹硬停住了步伐,冷冷的笑着,生气的扭转身,歪头看向了秦环。
“影响我与雪舞的感情?”苻屹眼神森冷,紧抿的唇满是不悦:“秦环女公子,你太高抬自己了吧。”
秦环她敢于站起来,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已经是很难得。
在苻屹如此不客气的语气下,她没有失控崩溃的大哭跑走,而依然正面对着苻屹站着,非常不错了。
可到底秦环是个十七的姑娘家,就算是性格如此坚强的少女,也窘得不知如何应对,倔强地支撑着的身体不认输,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苻屹生气得血往脑上涌,伴着酒劲,脑子更加的晕乎,一伸手,从托盘中拿起一把庚贴狠狠的甩在了空中。
在漫天的红色庚贴雨中,秦环紧抿着唇,努力瞪圆的大眼睛中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
苻屹还不解气,将庚贴的托盘一把掀翻,猛的回身。
在与秦环的对话时,苻峻与皇后已经来到了前殿。
苻屹立在前殿与中殿相连的大门正中间,怒瞪着高台上的苻屹,大吼道:
“除了雪舞,本王谁也不娶!谁也不娶!!……”
林固吓了一跳,赶紧和几个太监推搡着苻屹出去。
苻屹却一直强硬的挣扎,借酒在中殿中不管不顾地发着酒疯。
“我哪也不去!……我谁也不娶!……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谁也不娶……不娶……”
林固和五六个高大的太监一起,好不容易把苻屹从中殿的门半推半抬的弄出了宁德宫。
外面仍能听到宁德殿内的激烈议论之声。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你们滚……滚远远的……谁敢打扰本王,杀……拿酒来……酒……”
苻屹边骂边喊,甩着胳膊、踹着腿的赶人,几个太监都被打伤了,林固脸上也受了一拳,当时就红肿了,赶紧下去治疗了。
苻屹撒酒疯的样子,无人再靠近,苻屹自己一人被扔在了宁德宫院墙外的桂树与小奇石组成的小景观区。
酒已上头,他站立不住,踉跄几步,倒在小径砖道上,没人敢近前来。
这边,豆蔻已换完衣服,正匆匆往宁德宫赶赴呢。
她想赶上宴会,想与自己的父亲多相处一会,哪怕说不上一句话,只要是能相处,就很好很好了。
豆蔻正急急从永泽后宫出来,匆匆穿过宁德宫院墙外的桂树前。
树枝遮挡,灯光不明,苻屹醉酒在路侧大喇喇的躺着,胳膊伸展,手正伸在路上。
豆蔻心急,根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一脚正好踩在了苻屹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