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豆蔻发现自己失言了：“我一个女人家，哪懂得这些，就是感慨做母亲真不容易呀。”

“是呀，我们女人家，哪懂这些。”

林修华若无其事的笑了，放下茶盏，拿手绢擦嘴然后慢慢折好，这是准备告辞的信号。

中安宫明玉尚侍赶了过来，林修华站了起来，宫女整理了她的服饰妆容。

“娘娘，该回宫了。”

“妹妹，那我就告辞了，有时间去中安宫玩。”

“有时间一定去。姐姐慢走。”

两人携手到门口，刚要互相告辞，笔语呈上一个托盘。

豆蔻一看小礼物，知道是清音准备下的礼物，倒是自己疏忽了。

“姐姐，这碧玉白玉织花璎珞给小公主，这麒麟金锁片链，送给姐姐的小王子。有时间一定去姐姐宫中打扰。”

明玉接过豆蔻递来的礼物，递给了中安宫官女子。

两人各道告辞，豆蔻相送到紫台宫宫门前，才各自分开，回宫。

豆蔻边往宫中走，边笑看向清音：“多谢清音了，多亏你想得周到，不然我就失礼了。”

“娘娘，可折煞我了。”

“累死我了。”豆蔻轻声抱怨。

“无事就好，娘娘应对得很妥当。”

豆蔻轻舒口气。

乌金飞走，天已黑，晚饭过后，洗漱结束，豆蔻换上了白色软衣，头发全放下，更漏声传来二更二梆，已是二更半了。

豆蔻一直早睡，往常二更天早已熟睡。

今日豆蔻依然托着腮，盯着眼前跳动的烛火，一点睡意也没有。

豆蔻看着烛火，烛光中脸色温暖而有轮廓。

“林修华说的那个那个是什么？”

豆蔻看向了离她最近的墨语。

“娘娘说的哪个哪个呀？”

“就是说燕允是源公主的那个那个呀。”

“面首呀。宫中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个秘密。

“什么是面首？”

墨语脸一红：“娘娘，奴婢不知。”

豆蔻一看就知道墨语知道，就是不说而已，也不再问。

豆蔻看向了应角：“应角，你说。”

“就是……就是……”女孩子说这种话真的是难堪，应角结结巴巴的：“就是……让女人寻快活的男人。”

豆蔻后悔而害羞的捂住了脸，可是又好奇：“真的有这样的男人？”

“听说燕公子长得可帅了，上京第一美男子，出街道上，女子盈街，水泄不通，只为一睹燕公子风采。”

“靠皮相好伴女人，算什么本事。”

“燕公子最吸引人不仅是相貌，剑术、骑术、琴道、棋道、口才都超群，才貌双全，京中女子皆以能受他青睐为荣。”

“这么厉害，那他没必要做面首吧？”豆蔻撇撇嘴：“我不相信。”

“这些都是坊间传闻，我也没见过燕公子。”

“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能有多超群。”

“燕公子似有波斯血统，据说眼睛一蓝一绿，闪着琉璃光。”

豆蔻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盯烛看火，眼中跳着两簇小火苗，生动。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一个人好看，心中喜爱才是主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