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接过湘汀带来的礼盒。
两个礼盒一大一小,大的里面是两枝宫花,小盒中是一串白玉项链。
宫花做工精致,样式有些过时,想是老太妃原来之物宝塔珠白玉项链温润白腻,在灯光影映下,如同珠中自己蕴着珠光一般,一看是上佳之品。
“如此厚礼,实在是承受不起。”清音将礼盒递给了砚语,拿出一锭银花子给湘汀:“修仪今日受风寒染病在身,待我家修仪身体好了亲往云秀宫表示感谢。”
“呀,修仪娘娘病了,我不多叨扰了,你们照顾娘娘吧。”
湘汀说着往外走,清音跟随相送。
湘汀赶紧推清音回去:“清音尚侍不用送了,赶紧照顾娘娘为重。”
“失礼了,我回去照顾娘娘了。小圆子,你送湘汀宫人回云秀宫。”
清音吩咐完小太监赶紧回到了寝宫中。
纸语气冲冲地跑了进紫台宫,未进屋内就怒气冲冲的大嚷:“掌侍,太医院说就两人职班,分不出人来,今夜过不来,等明日太医都上班了再来诊看。”
“娘娘这情况哪能等到明天早上?!”
“我也这样说,好说歹说太医就是不来。”
说到这纸语着急委屈得哭了出来。
才出门的湘汀听到这话,略停顿一下,随小太监打灯回云秀宫了。
“砚语,你和纸语再去太医院,告诉他们,此请若再不来,我马上跑到太后的晋平宫前去跪着。”
“是,掌侍。”
两人匆匆跑走了。
豆蔻的状况更加恶化了,一阵热,手脚并用把被子踢开,一阵冷,裹紧被子还瑟瑟发抖,昏迷不醒,口中一直喃喃的说着什么,含含糊糊听不清楚。
清音心中异常焦急而害怕,担心豆蔻抽搐。
“应宫,快磨些羚羊角粉来。”
清音接过应徵,亲自在床前为豆蔻换着凉毛巾。
一会应宫拿来一个小纸包,里面一小撮新磨的羚羊角粉。
清音扶起软绵绵的豆蔻,轻轻的叫醒她,豆蔻睁开了双眼,眼睛一片涣散,根本没有醒来。
“娘娘,张嘴。”
豆蔻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清音将纸对折出痕,顺着折痕将羚羊角粉全部倒入了豆蔻嘴中,接过一杯水,小心的喂着。
豆蔻喝了两口,清音再说话豆蔻也没有了反应,身体软软的所有重量压在了清音的身上。
清音心中惊恐不已,却不敢表现。
“太医来了没?太医来了没?……”
清音急得声音都颤抖,自己却不知道。
“掌侍,还没来,我再去催催。”画语赶紧往外跑。
紧接着画语折身回来了。
“太医到了?”
“掌侍,是云秀宫的绣英尚侍。”画语赶紧回话。
绣英已经进入了寝宫中:“清音尚侍,听说修仪病了,我家太妃让我送药来了。”
“真是救命了呀。”清音如一下子抓住希望了一般,眼中泪光粼粼:“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