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楼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云,云老板,我是你的粉丝,哦,不,我是您的票友。”
云澜之起身给她作了个揖,“承蒙抬爱。”
名小楼傻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
“坐下吧,难得来一趟,陪我们喝喝茶。”名老爷子看出了自家孙女的窘境,开口解围。
那天,他们之间的谈话围绕着京剧展开,说来惭愧,她虽然场场都跟着,全国各地地跑着去看,但是真的就是单单冲着云澜之去的,他唱得什么,唱得好坏,她全然不在乎,眼里心里只有他这个人,所谓脑残粉应该就是说的她。
所以名小楼对于京剧的了解和造诣可想而知。她完全就是在听天书,一句话都听不懂却不舍得离开。看到
到俩人的茶杯空了,就赶忙续上水,每当这时,云澜之都会用手客气地敲敲桌子,然后冲她礼貌地笑笑。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快晕过去了。她心想着他的手,近观真好看。
她以前不喜欢男生长相太过秀气,手长得太过秀气,纤纤玉指本来就是形容女孩子的。可是那样一双手,那样的长相因了那样一个人,就觉得真是好看,百看不厌。
等云老板起身告辞了,她还觉得意犹未尽,有些埋怨自家爷爷为什么不留饭。
晚饭的时候,名老爷子跟妻子调侃孙女,“你是不知道,今天的云九儿,恐怕是一身筛子孔出去的。”
云澜之的恩师为自己这一门传承考虑,不顾同门非议,广收门徒,桃李满天下。因而云澜之师兄弟众多,他在师兄弟中排行第九,成了角儿后,外人按排行,尊称他一声云九爷。名老爷子自然不能这么称呼,于是唤他一声云九。
“那是怎么了?”,名小楼的奶奶对这句俏皮话很是好奇。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小楼突然就红了脸,扔了筷子上了楼,晚上饭愣是没吃。
“这丫头是怎么了,看上云九儿了?”老太太有些担心地看着楼上问。
“她?不定性的小孩子,前些时日不是还为了那个飞美国的臭小子食不下咽的,多半是被云九儿那副皮囊吸引了,过不了几天的。”名老爷子不以为意。
“没觉得云九儿有多好看呐,我看着连咱们遂儿都要比他好看上几分。”老太太不以为意。
“这小姑娘们都拎不清,看着戏里的人柔情似水,情深似海就觉得下了台也定是那样的人,哪知道戏里戏外,两个世界呢。咱家的小楼怕是也没分开谁是云中仙,谁是云澜之呢。等分开了,也就没事儿了。”名老爷子颇为自信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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