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上你吗?还真以为自己是那家的良家太太了啊。”
“啪…”又是一巴掌。
“不让老子快活,你也别想好过。”
“臭娘们!”
母亲想到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情语连绵。如今今却是这半光景,已是心灰意冷。眼神里除却恨,还有胆怯害怕和不安。
却半推半就放开了握紧棉大衣的双手,眼神空洞的看向天花板。
母亲忽然感到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似乎自己在的是一个虚无的地方。
她看向天花板,偌大的吊灯依旧闪闪发亮。一颗晶莹的泪珠伴随着奸淫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午后。
“你老公的差事我会考虑的。”他抓起衣服,打着了火机。
“谢谢。”母亲许久吐出这两个字。
想到家里的女儿,还有那至今不知去向的男人。母亲或许觉得这样做是的,一种赎罪的方式来维持生活。更何况,这对于母亲来说,并不陌生。
“也就这样吧!罢了,罢了。”
她穿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对着梳妆镜理了理杂乱无章的发丝。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疯似的大笑。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放声大笑,或又厮声力竭哭起来,只是哭的极小声,似哭非笑。眼泪流将下来,她又对着镜子抹去了泪水。坚定信念的转身走了。
午后的阳光撒下来,带着淅淅沥沥的小雪,落在母亲的肩头,一路随着若隐若现的影子。越走越远。
……
残破的瓦砖上停留着残雪的斑点,像是无名的伤心,月光淡淡的倾斜下来,好似抚摸着伙伴。“心儿,你马上开学了,这笔费用可不少,最近多帮着你妈妈,爸爸要出一趟远门,等回来了就给你交学费啊,这个学期,连着上个学期欠下的。一并还了。”父亲边说边拍着我的肩膀。
“爸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照顾好这个家。”我看着父亲,这二年来,所有的屈辱,所有的难处,他都一个人扛着。这一刻,我自然要让他安心。
“再见,爸爸,我等你回来。”我站在一棵大榕树下,用力地挥动我的双臂。
“再见,孩子。”我隐隐约约听到父亲说。
车子走远了,我依然用力挥舞着双臂。
没有人知道,后来的我,再也喊不出那样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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