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我便不知是怎么了,喜欢上了洗澡,但与此同时,劳作也就更多了些。
父亲见我去了里屋,便慢腾腾的又走出去,一个人坐在那把旧木椅上。
母亲回来了,但这次,是大金牙和她一同回来,父亲仰着身子坐在外面,眼睁睁的见他们手挽手由远至近,一步步走到了眼前,父亲开始只是习惯性的仰起头,等到看清楚一些,便腾地站了起来,手向前伸开了去,张开口想说什么,待到两人走近时,又茫然无措的放下手来,表情也恢复了往常的厌恶,只是他没有开口同母亲争执,只是静静的转身走回了屋内。
我刚好出门,撞上了父亲满腔的泪水,吓了一跳,再往暮色里看,原来是母亲挽了别人的手,我木讷着让路,父亲走进屋来,开始坐在床沿上,又别过头去抹去了眼泪,坐了六秒钟,起身去了里屋。
刚好母亲就进来了,“丫头,你爸他。”母亲指了指父亲,我觉得,那一刻,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因为她说“你爸他”的时候,很像是别人家的女人在问我。
我被母亲吓着了,木讷着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她第二次带这个男人回家,第一次的时候,我还颇为抵抗,现在,不知为什么,我竟有种错觉,以为他们才是这个小破屋的两个主人,而我、父亲、妹妹像是从别人家来的外来人。
如果不是妹妹在一旁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我差点就错鄂的以为了。
大金牙吸吧着香烟,从床沿上腾出一边的空来,“希儿,坐这里。”
母亲很乖巧的坐到一旁去,“丫头,水烧好了吧!饭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