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不屑的看了一眼赵春生,心里舒爽至极,之前被赵春生给教训后带来的屈辱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一个穷小子,居然敢和我王权作对,哼,好戏还在后头呢!”王权从范美凤的手里接过鞭炮,然后故意的将手在范美凤的手背上磨蹭了一下。
“美凤啊,你放心,这次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朝范美凤使了个色眯眯的眼色之后,王权才心满意足的将手收了回来。
缓步走出商店,王权的嘴上已经哼上了不知名的调子。
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家,赵春生心中的憋闷依然是有增无减,虽然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可是今天这种红果果的讽刺,却还是让他的心被堵住了一般。
“狗日的,人死卵朝天,一挂鞭炮而已,我就不信,没有这鞭炮我还开不了业了!”赵春生用力的一咬牙,自语道。
过来好半晌,赵春生感觉自己的心情缓和了许多,现在天已经接近下午,闷热的空气已经渐渐的挥散开来,天边的云彩则是缓缓聚起,形成一片夺目的晚霞。
夜晚渐渐来临,赵春生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睡去,一夜未睡,即使有菩你老母传授的本事,到现在也有点扛不住。
翌日清晨,天刚放亮,赵春生便醒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母羊的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脱落的子宫也在昨天草药的治疗下,有了好转的迹象。
看着母羊和三只正在吃奶的小羊羔,赵春生眉头微微一挑:“不行,这母羊和羊羔绝对不能留在这里,要是家里没人,被陈广发知道了我家母羊下了崽子,肯定会被一锅端的!”
想到陈广发连自家的铁锅都给带走了,赵春生就更加决定不能将这母羊和羊羔留在家里了。
没有太多犹豫,赵春生当即便抱起母羊以及三只小羊羔在怀里,现在他的身体素质强了不少,这一只母羊和三只羊羔在他的手里,可谓是轻轻松松。
不多时,赵春生便来到了老梁头的房子面前。
两根柱子上飘荡的两道白布,在清晨的冷风中胡乱摇摆,如同花枝招展的少女的手臂,只不过在当下这个情景,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诡异。
“老梁头,你放心走吧,我赵春生来了!”
手中抱着母羊和羊羔,赵春生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虽然他对鬼神之事并不相信,可是不管怎么说,没有老梁头,他也捡不到这个便宜,所以,对老梁头的房子鞠躬,也算是表达他心中的尊重之意。
手中抱着母羊,赵春生只好用脚轻轻的推开了松松垮垮的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木门露出了人宽的口子,赵春生跨步走了进去。
刚刚一进入,浓浓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
目光在房间里扫过,常见的药斗子上泛着发黄的颜色,数个斗子上面用好看的宋体标注着药斗子里面的药材的名称,药斗的边缘被磨损的痕迹透着岁月的沧桑,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除了药斗子,房间的外面还摆了一张长板凳,而在药斗子的旁边,则是一张灰布做的帘子,由这帘子形成了一个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