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赵春生便将凳子搬到了外面的树下,一个人横躺在了板凳上静候病人上门,在他看来,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有本事,那病人自然会源源不断的上门。
哪知一下午过去,不说没有病人上门,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天色擦黑的时候,赵宝田倒是找了过来,不过是为了让赵春生离开这里,免得惹得老梁头的鬼魂不满,而这种话,自然是被赵春生果断的忽略了。
而后不久,陈广发也鬼鬼祟祟的溜了过来,不过他却没有胆量进老梁头的屋子,看到躺在凳子上的赵春生吼了几嗓子,但赵春生没有理他,最后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家。
天上繁星点点,在这星斗的闪动下,赵春生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回到了屋子里。
村东头,陈昌贵的家里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韩秘书,今天你来我们北岙村指导工作,可谓是舟车劳顿,来,我陈昌贵代表我们北岙村的全体村民,为韩秘书你的付出,敬你一杯!”
说着,陈昌贵就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桌子对面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敬起了酒。
“陈村长这是哪里话,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村民服务嘛,我这次来,只是替副乡长传达一下今年的文件内容,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将我们乡镇建设起来,坚决不能做拖后腿的事啊!”
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而在胸口的口袋里,一支钢笔牢牢的夹在上面,只不过此时的白衬衫领口被解开,钢笔倒显得有些歪歪扭扭。
年轻人名叫韩旭,是直管北岙村的副乡长的秘书。
“那是,那是!”陈昌贵语气有点不自然的点头说道。
北岙村这几年的发展势头,现在已经渐渐的比不上临近的几个村落,而村里头的统筹和提留的费用也一直没有收齐过,这次韩旭表面上是说传达文件,实际上就是让村里将这些费用收齐。
虽然他是北岙村的村长,可是对于一些不缴提留统筹费用的无赖也拿不出太多的办法来,再加上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所以对于有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至于现在韩旭这话里有话的话,让他回答起来感觉底气不足。
“范支书,我想今年村里的任务应该可以完成吧?”韩旭端起酒杯,笑着看向坐在陈昌贵旁边的一个稍显肥胖,却一副不死不活样子的老头脸上。
老头正是北岙村的支书,范发宝。
范发宝朝着陈昌贵瞥了一眼,随后淡淡道:“这事情向来都是昌贵做的,我负责大局,不过我想今年昌贵一定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
“那是自然,韩秘书,今年我绝对会好好完成组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绝不畏惧任何的艰难,保证不拖乡镇的后腿!”陈昌贵一拍胸脯,口中的酒气就喷了出来。
话一说完,陈昌贵顿时咧嘴一笑:“韩秘书,在今年的考评上,还需要你多多给我们北岙村添上几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