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无人应答。
“老于,你去外面看看!”
“哎,好的。”
秃头中年男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去看看的时候,胖子出声了。
“等一下,妹夫,你别去,小妹,你去开门看看到底是谁?我怕是有人看到妹夫回家了。”
“哎呦!!”
肥胖妇人叫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惊恐,要是被人看见自家的老公是装病的然后去报告警察局的话,肥胖妇人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急忙起身往门口走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
“到底是谁啊?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肥胖妇人边问边开门,她想先稳住一下对方,看看门外的人到底是干嘛的?
门一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庞映入她的眼眸,一双血红的眼睛,一把高高举起的斧子正从高处往她头上落去。
她的表情惊恐,她的嗓子正准备发出一声惊叫时,
“噗!!”
“哧!!”
鲜红的血浆,白花花的脑浆溅了黑影的一身。
他大踏步的走进房里,如一个吃人肉的食人魔一般看向了还坐在桌上的两个人,他的斧子慢慢举起,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诡异笑容,
“原来你们要钱不要命啊!”
“砰”的一声清响,秃头中年男一脸惊恐,白大褂胖子起欲逃走,谢小兵举起染血的斧子跑向两人的画面开始定格,然后破碎。
画面转到了一个法院,里面的法官此时正在宣判。
“二零零一年五月十三号,被告人谢小兵因为楼上于某每天在其休息时间不停吵闹,上去与其争执,双方未能达成和解,大打出手,被告人谢小兵被送往医院,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三号,被告人谢小兵出院,从五月二十三号到同年七月十五日期间,双方因为声音吵闹的问题争执过数次,但未发生斗殴事件,二零零一年七月二十日,被告谢小兵用铁丝戳破自己的耳膜,随即拎着一把斧头与楼梯口蹲守于某一家三口,最终于七月二十日晚上九点将三人杀害并分尸,七月二十一日,同楼住户报警,考虑被告谢小兵于犯罪期间精神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判其于河省卫生中心接受治疗,治疗成功再进行宣判!”
“咚!”
“散庭!!”
砸下去的小锤子被定格,画面再一次破碎,然后转到了一个病房里。
病房里此时来了好多人,有医生还有警察,一群护士在旁边嘀嘀咕咕着。
“小谢怎么自杀了?”
“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我不也成精神病了!”
“我刚才瞄了一眼,是割腕!”
“割腕?!!!完了,完了,你这个大傻子还在这笑,他是怎么有割腕的工具的?肯定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小护士没看护好啊!这次完了,肯定要辞退好多人!!”
“啊??怎么会这样,我没想到这个事啊?那天不是我值班吧?哎,那天不是我值班吧?”
“啧!!好瘆的慌啊,那个墙壁被他用血写满了字!”
“嘶,我看看,
好恨!!!
好恨!!!!,
他一家该死,吵闹的都要死!!!,哎呀,确实挺瘆人啊,他当初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好像听院里的老人说过,据说他是一个灭口案的嫌犯,拿把斧子把一家三口都砍了,里面还有个小孩呢”
“我去!怎么没把他枪毙啊!连孩子都下得去手!”
“是啊,是啊,这人真该死!自杀算是便宜他了!!”
“嗯!是啊,是啊”
脑海里的画面最终全部淡去,路泽原本徜徉在别人记忆里的心神也位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手里的那具骷髅已经燃起一片地狱之火,它趴在地上惨嚎着,翻滚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越来越旺的熊熊烈火。
两三分钟后,火焰散去,地上留下了一地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