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秦慕天看向秦红云,见他身上已有多处剑伤,怒极反笑道,“你弟子是小辈,我儿子就不是?”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悔意,千不该万不该,带着秦红云走那些偏僻的小路,消耗了他的体力,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受伤。
灵台道人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秦慕天见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道:“你放心,秦某绝不会伤害他们。”
灵台道人松了口气,忽觉身后一股杀气逼来,本能地上前一步,然后挥剑转身,只听“锵”地一声,两把宝剑便撞在了一起,溅起几点火花。灵台道人看清那人,心中大骇,暗道:这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功力怎么增加这么多?
原来,秦红云被他所伤,心有不平,暗自施展出绝技“神隐分身”,欲与他再分高下。秦慕天见他双眼隐隐有些发红,心中微微一惊,喝道:“云儿,住手!”
他喝声未落,真武殿中忽然传出一阵琴声,只听那琴声淙淙,便如泉石相击发出的声音一般,颇为动听,蓦然间,那琴声又激昂起来,令人听来如同三伏天的烈日照在心里,所有的阴暗都被驱赶了般舒畅。
这琴声响起,秦红云眼中的血色竟退下不少,秦慕天见了,忙在腰间摸索,随即竟取出一只绿色的玉箫,然后把它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只听其声悠扬婉转,哀而不伤,竟与那琴声相辅相成,奏出一曲天籁之音。
过了片刻,秦红云眼神再次清明,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即那琴声也戛然而止,然后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只见他打扮和灵台道人类似,却多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冲着秦慕天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秦兄,别来无恙啊!”
那七名弟子见到那人,均挺直了腰板,恭敬地道:“师父!”灵台道人也道:“师兄!”原来那人便是武当三杰之首灵虚道人,亦是武当掌门,他看了众人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秦慕天将玉箫插入腰间,还了一礼,道:“本来倒是无恙,但来到武当就不知道了!”
“秦家剑法冠绝天下,谁人不知?又岂能将区区武当看在眼里?”灵虚道人笑了一下道,“若是不嫌弃,请到殿内一叙。”灵台道人向来脾气火爆,见他师兄这般说话,气得圆睁铜铃眼。
秦慕天本来有此雅兴,但见武当不问青红皂白,便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当即便没了兴趣,冷冷地道:“有话在此间说便好!”他顿了下又道:“近日,有东瀛贼寇欲偷秘籍,已光顾了天山菩提寺和敝庄。之后他趁敝庄大乱之际,伤了灵明道长,因此特来报讯!”
他说完转身便走,灵台道人连忙拦住了他,然后看向灵虚道人,咬牙切齿地道:“师兄,你听,这伪君子把责任推得多干净!咱们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