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污
安然听得一脸黑线,用力把手往回抽。
薛北亭死皮赖脸地抓着她不放,还不忘赌咒发誓。
场面有点滑稽。
兰苑包厢里,一道身影死死盯着门外纠缠的两人,眼里有怒气迅速聚集。
顾遥岑死死捏着水晶高脚杯,眼神深不见底。
那只可怜的高脚杯,在他指间苦苦挣扎,终于啪地一下,碎裂成片。
锋锐的玻璃嵌进掌心,剧痛传来。顾遥岑如梦方醒,丢掉杯子,站了起来。
“先生”
门口的保镖听见声音,探头进来,一眼看见地上的鲜血,顿时惊了,“先生,您流血了。”
“让服务生来打扫干净。”
顾遥岑冷着脸下令,视线还落在窗外的一男一女身上
“是。”
保镖应了声,一转身带着服务生进来。
服务生手上,还拎着个医药箱。她把医药箱放在顾遥岑面前的小茶几上,就要帮顾遥岑上药。
“我来。”
保镖冷声制止了服务生,开始为顾遥岑清理伤口。
大大小小的玻璃片,星星点点地镶嵌在顾遥岑手上。入肉之深,让保镖看得心惊。
莫非顾遥岑是为了乔小米的事,才愤怒到这个地步的?
保镖眼皮跳了跳,小声问:“先生,夫人那边”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遥岑冷声打断了:“闭嘴!”
“是,先生。”
保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闷着头,继续帮顾遥岑清理伤口。
门外的庭院里,安然和薛北亭吃完了饭,回了梅圃。
饭已经吃完了,褚子文也走了。薛北亭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就向安然姿态暧昧地道了别。
安然浅笑,点头:“这次的合作,希望薛少多照顾照顾褚氏。”
“客气了。”薛北亭一笑,难得正经,“褚氏和薛氏是互利互惠,说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安然打趣:“那,薛少就当照顾照顾我好了。”
她只是随口说笑而已。没想到薛北亭当了真,点头说:“放心吧,小安安。如果你肯跟我做咳咳,某方面的朋友我会更照顾你的。”
又是这个让她浑身不对劲的称呼
薛北亭这种人,给他根竿子,他就能顺杆爬。
安然哭笑不得,只能客客气气地把薛北亭送走。没想到一回头,就对上了乔小米带着鄙夷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
迎着乔小米的视线,安然忍不住皱眉。
“资料,做完了。”
乔小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把一叠资料递给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