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正楼上的巨大座钟,随着又一圈分针回归原点,时针再次跳动一格。时间已经过了半夜12点。
这是一间安静的小房间,它原来的用途是一间审讯室,或者是进行审讯训练的房间。所以它的内容、布局是和真正的审讯室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杜公平再一次来到这种房间,还是他自我要求。由于他要求绝对的安静和独处,又不能回避别人好奇的参观。所以只能进行这种没有办法的选择。
审讯室的桌子上,一个圆柱型的架子上,那个杜公平亲手从地下挖出的人类头骨安静地放在那里,桌子旁边有一个专业的画板,画板旁边坐着杜公平。杜公平并没有急着工作,不停地围绕头骨进行着观察。并仔细地在旁边的一个画板不断地画出一个一个不同方样的头骨,并在上面进行标注、修改。
这个世界还没有颅骨面容复原的技术,所以审讯室旁边的观察间安养寺工、风间美弥子、宫下隼等并排站在那里,没有知道杜公平此时是在干什么。
安养寺工看向宫下隼,“知道他在干什么吗?这样真可以画出受害人的面部画像吗?”
宫下隼躬身抱歉,“对不起,大人!我不清楚。我从来不知道这样可以复原出受害人的面部形状!而且这个人还只是一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小孩”
安养寺工其实对宫下隼的话还是非常认可的,可是由于就是这个看起来并不靠谱的高中生已经连续给自己方特殊的惊喜,所以此时的安养寺工并不敢轻易小瞧杜公平。
安养寺工把头转向另外一边,看向美丽动人的风间美弥子,“这事靠谱吗?”
风间美弥子笑了,笑得很灿烂,非常认真且肯定地说,“我认为会有惊喜!”
风间美弥子的话使安养寺工非常吃惊,也非常不确信,感觉仿佛就是开玩笑一样,“你就这么自信?”
风间美弥子,“我一直相信我的直觉。”
安养寺工,“哈哈,真没有想到,风间女士会这么认可这位小朋友的能力。”
风间美弥子,“说起来,有些神奇。4个月前,我在藏马医院恐怖分子事件中见到他时,他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中,行动都不能自理的病人。在我拜托他进行调查后,他最后竟然然完整地帮我复原了藏马医院恐怖分子事件前因、过程。”
安养寺工,“这个事件我知道,而且我也看过您的这一系列报道。说实话虽然与今宫幸夫站在对立面,但是非常精彩!让人匪夷所思,惊叹莫名!”
风间美弥子继续,“立花高中连环恶鬼杀人事件,我其实早在4年前就进行了调查,一直无果。在我拜托他进行调查后,只不到一个月,这起无解的恶鬼连环杀人事件就真相大白。”
安养寺工,“这个事件我也非常关注。我认为作为警察一方工作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失误。这起犯罪的方式和手法,叫匪夷所思!而且该事件所采用的尸检手段,并不在我国警察体系的标准以内。”
风间美弥微笑地把脸正对旁边的安养寺,正视地说,“这次你也看到,他确实有非凡的能力。您敢不敢用他呢?”
安养寺工沉思半天,“如果被媒体知道,警方最后是依靠高中生少年破案的。会对警方的声誉造成巨大的伤害。”
风间美约子,“我认为,在这期为期14天的节目结束时,案件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事件才会完美!不管是对节目、警务省、教育省。如果到时完不成,不仅区务省本本会承受巨大压力,教育省也会产生不良的感觉。在杜公平的使用上,其实我们可以悄悄地进行。我相信他也乐得不对外宣传。”
安养寺工沉思半天,“我需要向上汇报。”
风间美弥子,“提醒一下,我们还有9天的时间。”风美弥看了一下表再次强调,“不!是8天。现在已经是事件发生后第3天了!”
属于“少年警员夏令警”男生的宿舍,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一个人影悄悄地起来。没有开灯,在仅仅外面月光打入的照射中走向宿舍最里面的公用大卫生间。放水、洗手、回返,在走过宿舍其中一个单人床时,这个人影默默停住,心中暗暗地说:还没有回来?
突然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他转头看去,原来是来自马营县的小岛优作,一个自大狂少年。
小岛优作来到他的身边,“新部源一郎,果然你也在关注着杜公平。他到现在还有没回来,你说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新部源一郎笑了,“这还用说,当然是协调警方办案呗!这可是全国瞩目的大案,可不是什么村里面盗牛啊、打架的小案子。这是在提出国家级刑侦高手明显错误的情况下的能力邀请。时间越久,说明杜公平的能力越大!羡慕吧,小屁孩!这就是聪明人和笨人的区别,笨人看到一点,就急急蹦出来而聪明人看到了一点,依会感觉自己很无知。无知者无畏,傻子永远比智者快乐。所以当一个快乐骄傲的小屁孩也非常叫人羡慕。”
小岛优作被新部源一郎讥讽得愤怒起来,“你在讽刺我?”
新部源一郎,“不!我在告诉你人生的某些真像。”
新部源一郎说完走向自己的床铺仿佛事不关己地睡去,把小岛优作刺激地久久不能平静。
早晨6:10,属于夏令营白骨案的临时办公室,专案组组员桥田赏被窗外传来的训练营热火朝天的训练声所惊醒。看到自己手上的手表,自己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2个多小时。昨天夜上,杜公平的受害人画像画完。自己将它们一个一个通话传真机传递给全国各地的警察本部搜查一课后,这才由于疲惫,小憩了一会儿。
走入外面的卫生间,上个厕所,再使用卫生间外来主要用来洗手的面盆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已经麻木的神经再次恢复清醒。再次走入办公室时,发现在办公室正中那张杜公平原版绘制的受害人素描画像前,自己的组长,来自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名警探宫下隼依然保持着自己2个多小时睡着前,那个看着画像一动不动坐着的样子。然后,他又看到了水谷丰真,宫下隼从京洛带来的得力手下。听到了水谷丰所怀疑的声音。
水谷丰真,“一个被媒体捧出来的高中生名侦探罢了!我就不相信,他真有本事就依然完全白骨化的头骨,画出受害人的真实面容。”
桥田赏悄悄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并不想参与到这种内斗事件中。虽然桥田赏对安养寺工大人介入事件调整,直接改变事件调查重点和方向的事情也非常不满。但是桥田赏并不想私下对自己的上官进行胡乱的评价。水谷丰真可能不介意、不在乎,但是桥田赏非常在乎。像现在这种全国瞩目的事件,干好了是非常好的功绩,可以帮助自己快速从警部补上升到警部。但是干得不好,反而是一种正好相反的效果和情况。桥田赏不断告之自己要谨小慎微。
桥田赏刚刚坐下,自己办公桌上的传真机突然滴的一声,自动接收传真起来。桥田赏刚开始还没有注意。这是属于这个训练基地的传真机,也可是能一些属于训练基地的交流文件。但是当传真机一毫米一毫米地不断蠕动到纸张五分之一的内容时,桥田赏一下惊得站起,因为在这张并不完整的传真纸上,一个和办公室正中那个受害人素描头像近乎一模一样的黑白个人照片已经完整地展示出来。
这是一张其他警察本部已经确认出受害人真实身份的信息回函!!!
桥田赏惊得站起,巨大的冲量使他所坐椅子两条腿地在半空保持了几秒的平衡后,无力地倒在地面之上,在整个会议室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宫下隼和水谷丰真被惊吵,同时转头看向桥田赏,目光中发出不满的神彩。
桥田赏看着宫下隼,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传真机,依然保持着不敢相信,“我想,这应该是一份已经确定受害人身份的回函。受害人找到了,受害人找到了!”
安养寺的办公室,风间美弥子已经自觉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坐在沙发上,品尝着自己带着香茶所冲的茶水。
风间美弥子,“安养寺大人,您不来一杯吗?”
安养寺工依然眉头不展,拿着自己使用多年的钢制军用茶杯,喝着那种苦涩的原味咖啡,“我不喝这种女人喝的东西!属于警察的只能是咖啡、而且是这种没有任何添加的黑咖啡!”
风间美弥子,“安养寺大人,不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