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终于到了烧窑的时候。烧窑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须由经验丰富的行家老手参与,否则烧不出好砖头。
啸天也没烧过,所以让冯刚先建了一座砖窖,他说了方法让冯刚和其他人琢磨着建的,那天他看过后觉着按烧制原理差不多。在这里别人也不知道砖是什么样,应该什么颜色,能建房实用就行。
在啸天的指导了,砖头泥坯一排排规范地码进窑肚,封住窑顶,封住出口,只留一个面盆大小的孔。然后朝窑的孔里点火开烧,大烟囱冒出滚滚浓烟!
冯刚和江百川及另外六个百夫长轮流烧火,他们早对啸天只和冯刚在一起研究建房有意见了,就积极性极高全员参与了,困了就在窑外临时搭建的草棚内睡觉,轮流去吃饭。
烧了十天十夜。直将一座煤垛快烧没,火才慢慢熄下去,然后稀泥和砖块把烧火孔严严实实封堵住!
啸天让人开始挑着一对大桶上窑顶灌水,水顺着顶部的环状圆沟渗到窑内,哧哧之声作响,腾腾热气直冒!冯刚问,为什么要灌水,啸天说,炼钢也用水淬刃,他开始都用尿,好使!灌了水的砖头也会变好。
啸天的胡说八道让冯刚直翻白眼。
十天后,窑内热度基本冷却,便开窑了。实际上开窑是刨开窑顶子,由上而下取砖,取出部分砖头,让出一溜空间,然后方可砸开窑门。
新烧成的砖头带着余温,从窑内递上来,一排排码在外头。最先从窑顶端取出的砖头表面呈青蓝色,铺有一层细细的盐霜般的晶亮的颗粒,质地极为硬实,相互碰触,锵然如鸣玉撞金。
六营七百来人除了一些女人和孩子基本都来了,大家议论纷纷,甚是热闹,有人开始欢呼,查数。
不知什么时侯大家开始一块跟着查,四千,四千零一,四千零二…………九千九百九,一万!
越到窑底,砖的质量便越差劲,但众人不懂,就盯着数数。
所有清理出窑的砖头堆出十大堆。一万零五十九块砖!
啸天虽只是专家指导,可并不轻松,看似在砖窖前晁的时侯不多,可都是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而强装语态自然的。
自从发现啸天练功应付了事,老秦头就暴怒了,乖张的性格自然有乖张的做法,啸天跑又不敢跑,躲又不敢躲,被死盯着在尖桩上不停地游走,想停也不行,扎到身上哪一处都疼,难免伤了很多地方,好在虽是开春但山上寒冷穿的厚实,自己反应快些可青紫是难免的。
一旦休息一会儿的时侯,啸天都跟全身散架了一样,可又惦记着烧砖的事,又硬撑着要去看看。
每晚读书时,本就有个孔夫子在看管了,老秦头还让啸天蹲桩练气息,时不时点击啸天身上的穴位,生气时就下手掐腋下胳膊里子处!这哪里是上课啊!
上课地点江百川家里孔夫子卧房旁东厢房间,原来浩鹏、妞妞的两间房都被孔夫子和老秦头征用,一间老夫子睡房,一间就是啸天上课兼受训的地方,室内温暖啸天自然脱掉外衣,老秦头倒会找地方下手。
晚上睡觉啸天是坚决不在江百川家,他天天跑李氏兄弟家去睡,一去倒头就着,江百川、葛福等人早叮嘱那两兄弟不许打扰啸天,后来哥俩都跑去看窑,几个月都让啸天独占了。
渐渐的,啸天自己觉出身体的变化来,二十几天砖出窑时,轻功已经可用飘来形容,无声息地就到了某人身后,连以前根本找不到师父老秦头的影子,到能瞬间感觉到而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