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师父那双温暖的大手已捏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慢慢扶了起来。
我起身以后,师父先帮我掸了掸身上的砂土,又蹲下身来问我:“没伤着吧?”
“不知道呢,就是腚有点疼。”说着说着我就紧张起来:“师父你快看看,万一我把屁股摔成两瓣了呢!”
本来师父还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便忍不住笑了:“本来就是两瓣。”
说完,他便探出手,将地上的两个圆珠子捡了起来。
我踮起脚,趴在师父的臂弯上看,就见他攥在手
手里的东西,是两颗圆滚滚的蜡球。
以前我住在冢山的时候,经常看到爷爷将烧融的蜡烛收集起来做成蜡球,只要在蜡球上扎一根草线,又是一根新蜡烛。
只不过爷爷做出来的蜡球都是乌白色、半透明,可眼前这颗蜡球却通体洁白,也不透明。
师父捏住蜡球的两侧,用力一掰,那颗蜡球就从中间裂开了,我也是这才看明白,在蜡球内部是个挺大的空腔,里面团着一撮黑黄相间的绒毛,
我就问师父:“这是什么呀?”
师父仔细看了那撮绒毛,眉头微微皱起:“是猫毛,狸猫。”
本来我还想问问,什么是狸猫,什么是冤魂,可看到师父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想起刚刚从他身上暴发出的威势,我就咽了口唾沫,没敢问。
后来还是师父主动转过脸来对我说:“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到院子外面去玩。”
“为什么呀?”
师父沉默了半天才回了句:“外头不太平。”
后来我听师父抱怨过,说我小时候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屁大点事儿在我这儿都能衍生出无数个问题,他被我烦得够呛,可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打击我的好奇心,多少都要回应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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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师父也说,好在我比较听话,倒也没有因为好奇心太重出过什么乱子。
当天晚上,乔三爷是赶着饭点儿回来的,因为家里没食材,师父没办法开火,还是乔三爷带了几个肉素火烧回来填饱了大伙儿的肚子。
乔三爷和师父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院子里做一口冷窖,回头他再送些鸡鸭鱼肉和粮食过来。
起初师父是拒绝的,可乔三爷说我正是补身子的时候,别的可以缺,唯独吃的不能缺,那些东西就算他借给我师父的,后头我师父攒了钱,再慢慢还他,师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