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撕下身上的一块麻布照葫芦画瓢将这五行八卦村画下。
“往这边走。”
顺着那条狭小的小径,苏桢礼和副官走到一个洞口。因为洞里面太黑,外面瞧不到什么东西。
苏桢礼打了个手电筒,照了照里面,通明许多。和副官打了个眼色,进去了,副官随后。由于他们手上只有一个手电筒,不能分开行动。
洞里很潮湿,越往下走,水位就越深。苏桢礼脚下不知踩着什么,差点就摔倒,也幸好副官扶住。用手电筒照在水面,下面都是些骨头,骷髅头。原来苏桢礼刚才踩到的是一根人体腿上的长骨,也怪不得他刚才像是踩到了棍子之类的东西。
副官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骷髅?”
苏桢礼心里琢磨了几分,顺着手电筒往前一照,里面的尸体越来越多。恶心吧啦的味道直冲鼻,这水也是恶心。苏桢礼捂住鼻子,“这里的尸体死的时间应该不久,至于这因何事死的,我就不了了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去吧!”可能是副官察觉了这洞里有异样,催促着五爷。
这才刚到洞口,这水位越来越涨。明明是到膝盖,现在差不多到腰间部分。好像里面有什么在流动,时而高,时而低。
“快走!”副官已经察觉了那东西越来越近,拽着苏桢礼的手往外跑。
等苏桢礼他们跑出来时,才瞧清自己以腰下的都是血糊糊一片。苏桢礼又纠结起来,刚进去前,那水还是清的,可一出来竟是血色的。
“什么东西?”副官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大腿上有会动的东西凸起来。副官将那个部位的布料撕开,原来是个尸蟞。
尸蟞一般出现在尸体多的地方,瞧这尸蟞的块头。苏桢礼心里估摸着,那洞里的尸体远远超过他们的料想。
“估计是你身上的血气将这尸蟞吸引来的。”苏桢礼瞅副官腿上被咬的部位,“还是处理你伤口一下吧!万一感染了病毒可就不好了。”
副官血气方刚将尸蟞狠狠地甩在地上,踩了几脚。那尸蟞身体里流露出藏青色的液体,味道实在难闻。
副官一脸忧国忧民样子道:“这个洞大有玄乎,等与庭爷会合同他商量商量,要不要把这个洞堵住。”
苏桢礼和副官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唯一懂这些的也就七门中的四爷和二爷了。在他们以前父辈那几代这做事可是雷厉风行,干这些也是频繁。不过不知为什么,到了他们这一代,就金盆洗手了,不干这事。估计是觉得自己家族里做了实在太多缺德事,给自家积点阴德吧。
白尚庭延着副官一路给他做的记号寻到这个村,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为何原因?
白尚庭只好一家家是搜查,“有人吗?”费了了半天,这村连个人烟都没瞧见。
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房子进去探看,这还未进去,阵阵腐臭味袭击而来。久经战场的白尚庭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什么什么味道?里面苍蝇闹的挺凶的,外边都听的到“嗡嗡”声音。
一推开门,入眼,还好白尚庭心理承受能力强,不然非吐死他不可。里面横尸了,而且死象非常的诡异。都是跪着死的,说明什么?
白尚庭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尽量不去碰触尸体,尸体还没腐烂到一定的程度,算些时日,应该死了把个月天左右。
白尚庭越过这些尸体,走进屋子。桌子布上一层灰尘,这屋内蜘蛛网满布,灰尘到处是。白尚庭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尘,心里琢磨着,这么的蜘蛛这么闹着这么凶?千头万绪。
“庭爷?”
白尚庭抬抬眼皮,睨了一眼外边,是苏桢礼和副官。
苏桢礼闻到这屋外的尸体,大吐干呕起来,副官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从山上下来的他们,到这村庄找找人,没想到就闻到一股味,就顺着这个味道找到白尚庭。
“庭爷,你可找到什么?”
白尚庭摇了摇头,他只是去验证某人的说法。白尚庭拍了拍苏桢礼的肩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多了反而容易招惹是非。”
苏桢礼识趣地闭上嘴巴,他还没娶老婆,没为苏家传宗接代,他才不要这么快死。
晚上白尚庭三人找了间房子暂住一晚上,除了苏桢礼,其余两人都坐在火堆旁。今夜恐怕就苏桢礼睡的香,副官递些柴火。“庭爷,可查出什么?”
白尚庭从怀里掏出个刻有“白”字玉牌扔给副官,副官大惊失色。“这,这怎么会……”
白尚庭瞪了副官一眼,“尚钰,当初在老家族长可教训过你,男子说话要有个度气。吞吞吐吐一不留神成了孬子!”
“庭爷,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副官也掏出小时候授礼时,族长亲自给他带上的玉牌,说这种玉牌只存在在白家人手上。不光他有,白尚庭身上也有,只要是出身于白家都有。
这块玉牌出现在这,也不知是好,是凶。白家族长同他们说过,第三十九任族长外游,发现有一处山有异。同几位白家人进了那座山,之后便无人出来过。
“我是在一座墓里寻到的。”白尚庭淡淡道。“回去派一名白家亲兵将这消息送去老家,让族长派些人来。”
床上的苏桢礼根本就没有睡着,白尚庭同副官说的话他也听进去了。苏桢礼耳朵可是出了名的灵,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时,就更灵。
一大早,白尚庭等人就听到外边闹哄哄一片,走出去一看。一年到中旬男子,留着花白花白胡须,打扮跟封建时代的算命先生一般,后面跟着…可是灵童?
白尚庭给副官使了个眼色,苏桢礼夹在中间愣是不知他们在使什么眼色。白尚庭同副官眼神齐齐聚在他身上,他心里莫名的有种不祥预感。“庭,庭爷,副官你们这眼神瞧着怪骇人的。”
白尚庭拍了拍苏桢礼肩头,“到你奉献的时刻到了。”
苏桢礼愣是没反应过来,白尚庭一使劲将他推出去。摔在那三人面前,叫苦连天的。
白尚庭和副官后出来,一副恶丐主般。副官指着地上的苏桢礼,“你要是在不给我讨点钱来,那么你就给有多远滚多远,敢在我的地盘上白吃白住。这个混乱的时代,你认为有这么好的事吗?”
一场宿醉后,苏桢礼醒来发现这满屋子狼藉。瓶瓶罐罐,满满的酒香肆意飘散。苏桢礼捂着头疼的快要炸开的脑袋,这屋子里也就他一个人。
估摸这时辰,白尚庭和白尚钰在军营,步寻解这个闲人在家讨老婆开心。
“五爷,庭爷交代过,等你醒来后将这里打扫干净。”
苏桢礼脑门上的青筋气的凸起来,怪不得醒来一个个人都不见。敢情是不想做最后一个,因为昨晚醉酒醉酒,白尚庭就说过“明日最后一个醒来的,将这里打扫干净!”
苏桢礼闷闷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步三爷就刚才不早。”
苏桢礼挥了挥手背,示意让那个丫鬟离开。
“五爷,庭爷说了一定是一尘不染。”
苏桢礼心里的小火山一惹即发,“我不扫了。”就白尚庭这独特的癖好,谁受的了?若不扫个一尘不染,非把他扔去喂王八。
“五爷,庭爷还说了,庭爷就马上派人将五爷府一窝端。”
军营里,白尚庭无缘无故打了三个喷嚏。是有人骂我?
“副官,我走后,记得给加藤惠子小姐一个惊喜。感谢她最近对武汉的人民的“照顾”,我们一定会双倍奉还。”
“是!”
白尚庭回到白府检查苏桢礼打扫的怎么样,他回来时,苏桢礼瘫痪在沙发上。白尚庭摘下手套摔在苏桢礼的肚子,你这样跟死鱼有什么区别?”嗯!室内比他离开前舒服的多,干净整洁。
“我不介意当一次死鱼,庭爷你这癖好……”苏桢礼想说什么,又言之又止。
白尚庭从衣柜里找了件黑色长衫,解着军衣上的金色扣子,完全没有因为苏桢礼在场而避。苏桢礼直接捂着眼,暗骂:知道你身材,也不必如此炫耀。“我出去先。”
刚巧遇到找白尚庭的副官,一把拉住副官。“你可瞧见你家庭爷有何异样?”
副官疑惑回道:“怎么说?”细细想来,确实。
苏桢礼嘚瑟一笑,示意副官靠近些。“庭爷这是要见心上人啊!刚才我替庭爷打扫房间时,发现了这个。”从手袖里找出那张印了花的信封。
“这不是那封信吗……”
“不错!看看这信写什么。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这诗典故可深了。”
副官听完苏桢礼念完,整个抖擞了些。好酸的诗!“五爷,你就不怕被庭爷知道你拿他的信封,惩罚你吗?”
苏桢礼无所谓手一挥,“莫怕莫怕,如今庭爷有把柄在我手中,我还怕他不成。”
副官笑意更浓,“五爷你还想拿这“把柄”要挟庭爷,你又怎么知道庭爷会怕?”
苏桢礼睨了副官一眼,“说你们这些粗人,就是不懂。你没听过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