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北京的暑气依然蒸蒸日上一点也没有消散的意思。
头上的伤也早就养好了,安媛正考虑从安夏家搬出来。但也只是考虑着,一点儿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为什么不和你哥说。”顾冬从桌上抄起一瓶啤酒,闷头就喝起来。安媛发觉年龄大了,顾冬这些人就总喜欢在自己面前称呼安夏为“你哥”,可安媛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叫法。
所以,她没有回答,也拿起桌子上的酒喝起来。
可才刚喝一口,酒瓶就被顾冬截了下来。安媛不明所以,抢着要夺顾冬手中的酒瓶。可顾冬偏不让,举起手,以身高的优势打败了安媛。
“你什么意思?”安媛恼了。
“女孩子,少喝点酒。”顾冬用难得老成的语气教育安媛。可安媛一向讨厌“被教育”,她嘴角抽了抽,然后迅速地夺过顾冬已经喝过酒瓶,“彼此彼此。”
顾冬自己的酒被抢了,便拿着从安媛那抢来的酒喝了一口,心情似乎很好地说“你喝啊!反正我喝的差不多了,那点酒够你喝了。”
安媛抱着酒瓶,对着那瓶口向里面望了望,的确所剩无几了。又想到顾冬刚刚喝酒时的豪放姿态恨不得吃了那瓶口地灌自己酒,突然觉得恶心,索性作罢。
看着安媛放下酒瓶,顾冬却不高兴了,“怎么你还嫌弃我啊!不想喝”
安媛不理他,看他样子想必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但所以也更加心急了,“他们怎么还不来。”音乐还在吵,安媛心烦,起身关掉,封闭的包厢里瞬间安静。
“你急也没用,他们都是有事做的人,哪像我们两那么闲。”顾冬还在喝。安媛看不下去,走上去夺去他的酒,“再忙、再忙、也得聚一聚啊还是以前好。”
安媛越说底气越弱,说到最后安媛自己都没听到声音,最后只能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七年了,七年来一直等着这一天当年的我们能再一次像当年一样聚在一起。可是等到了今天,却不似昨天了。
安静几秒后,安媛还是最受不了沉默,瘫在那用脚踢了踢顾冬,“喂!和我说说呗,说说你和阿西是怎么和好的。”
这会顾冬终于感到酒精的作用,只觉得头疼,也躺了下去。安媛没听到回应,又踢了几脚,顾冬这才迷迷糊糊的说:“太丢人,不想说。”
听到这安媛就来劲了,连忙翻身坐起,“怎样个丢人法,快告诉我告诉我等等,你头上的伤不会就是那时弄的吧太刺激了”
被安媛的噪音干扰,顾冬觉得头越发疼了,捂着头大声吼出去“安媛你有病吧!是不是我受伤你就高兴啊。”
安媛却完全不顾已经恼怒的顾冬,反而跪在
沙发上使劲拉顾冬起来,“你别睡了,快告诉我啊!我就是神经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受伤我还是很伤心的。你起来起来。”
顾冬只觉得头晕目眩,又被安媛吵着拉着,更是难受至极只想快点逃离她的折磨,于是狠命地拽手臂。然后睁眼,就看见了安媛。
安媛本来就没用什么力气,又被顾冬突然猛力一拽,就跌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大眼瞪小眼。
脑子里空白几秒后,安媛大叫“放开我”
顾冬不理不顾,反而将安媛圈得更紧,然后看着她,渐渐地闭上眼睛。他想,或许这样,就能制住她了,可是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放开我。顾大冬瓜,你这神经病,你要死啊!你再不放开信信我咬你”
现在,抱着安媛就像抱着一个炸弹,顾冬感觉自己耳朵都已经麻木了“安静点吵死了。”
哦呦倒嫌吵了吵就放开我啊!”顾冬的怀抱像一把火,安媛感觉再不出来,她就要就被火化了。
“头疼。”顾冬淡淡的说。
这是理由啊?头疼又不是手疼,又不是叫你用头“放开我”,安媛欲哭无泪。“你活该,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三瓶都被你喝了,我才只喝一口”
现在对付顾冬,安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加大音量。
可是顾冬似乎免疫了,依然闭着眼睛,淡淡地说“别说了,我知道错了。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一会儿你大爷”安媛忍无可忍。
“来晚了,对不起哈!叶南和你哥来不了了,我你们这是打架吗”刚刚推门而进的季西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眼前的两个人吓到了。
又是“你哥”,安媛懒得接话也羞于说话。而顾冬也似乎已经睡着了,没人回应季西的惊疑。在这沉默的时间里,季西的脑子飞速转动,最终选择摔门而出。
“喂!回来。”听见摔门声,安媛急了,顾不上其他急忙喊出来,生怕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溜走了。
“我没走错,对吗”然而季西马上又折了回来,安媛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原来他出去只是为了确定房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