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稿是周黎一早便已经帮莫念城写好的，所以很自然，当莫念城从凳子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周黎已经准备把演讲稿递过去了。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莫念城并没有从周黎的手里把稿子接过去，而是选择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尝试着用自己临场的现场表现，企图把自己的观点带给面前众人。

看着莫念城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潇洒地针对着今天早上，自己才算是修改完毕的方案，讲述着自己的理解，不光是安暮凉非常意外他的领会，竟然会和自己的意图没有半分偏差，就连边上的那些看客们，都疑惑不止，惊讶着莫念城居然可以脱稿，把一个项目阐述的如此井井有条。

“怎么会”

安暮凉看在眼里，嘴上早已经惊讶不已，不知不觉间，一些小小的自言自语，就已经从安暮凉的嘴里说了出来，自然，也被此刻站在安暮凉身边的周黎，给听到了。

“怎么？觉得很意外么？怎么你刚刚上车才那给莫总看的定稿版方案，莫总只是看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并且把你的所有深意，都领悟透了么？”

“昂。”

安暮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黎的问题，也许是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

“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莫总原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啊！要不然你以为，他是如何在几年的时间里，把一个公司做成这么大规模的？”

周黎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插进了安暮凉的心里。

在过去的那五年时间里，安暮凉始终都没有机会好好参与他的人生。

只是在安暮凉的印象里，五年前的莫念城，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情绪饱满，情感丰富，虽然高冷，但也多少爱笑，不至于拒人以千里之外。而现在的莫念城，站在安暮凉面前的莫念城，仿佛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把自己的心，完全武装起来，给它套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盔甲，不让任何人轻易接近他的内心。

如今的莫念城，就好像是一个丝毫不能靠近的冰山，丝毫不能探究的雕塑，他的一颦一蹙，都已经被深深包裹起来，让周围的人，完全看不出分毫属于他的情绪。

安暮凉明白，只要在商场上一天，就要杀伐果断一天，可是如今的莫念城，是真的让安暮凉有些不能自己，满是心疼，但是又无能为力，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好。

“好的，我们非常感谢莫氏集团莫总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演讲！下面的休息时间，请各位好好休息，待会午休之后，我们会宣布最终的中标公司！”

在莫念城的一番演讲之后，安暮凉的思绪，渐渐被公司项目负责人的声音，给带回到了现实。

“走吧，看来结果要下午才会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