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牙更狠,不知是公报私仇,还是真的怕儿女受殃,他竟然拿着一块大石头,在狗四的头上砸出了几个血淋淋的洞。
打了半天,狗四已经趴地上一动不动了。雷河和王大牙还往他身上吐了几口口水。
雷河反过头来又变成那讪媚的笑容,“兄弟,狗四这人是活该,竟然敢打兄弟,你看他现在这样行不行,要不要给弄死扔到垃圾场里去?”
唐义阴森森的笑了笑,道:“弄不弄死是你们的事,把钱给我。”
“钱?”雷河和王大牙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唐义知道这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所以懒得解释,只是伸手在二人面前晃来晃去。
一提到钱,二人没有打狗四时的果断,扭扭捏捏起来。
“既然这样,还是把我卖了吧!”
“别别!”王大牙先投降了,咬牙把自己衣服里的钱袋子掏了出来。
雷河也极不情愿的掏了出来,唐义没想到王大牙的钱袋子竟然比雷河的要鼓很多,没等王大牙反应,伸手就夺了过来。
王大牙没来得躲开,心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可是他几个月才省下来的小金库。
雷河则摸着自己的铜钱锭子,不舍得放手,唐义刚想动手抢,谁知旁边的王大牙竟出其不意的抢了雷河的钱袋子,扔给了唐义。
唐义看这场面只觉得好笑,这三人平日里肯定热乎的像亲兄弟一般,但出了事情,却拆台的拆台,抢钱的抢钱,演得一出好戏。
王大牙又把狗四身上的钱袋子搜了出来,唐义当着他们的面数了数三个钱袋,总共竟然有一千二百文之多。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事先声明,明天征兵队信不信我,这个不能保证,所以你们今晚就收拾好东西,明天城门一开,立刻出城去,如果明天露馅了,你们没跑掉,可不能怪我。”
雷河和王大牙早就想回家收拾东西,连连点头,又说了一堆好听的话,让唐义明天演的像一点,等风声过了他们还会重谢之类。
唐义不耐烦的让他们快点滚,两人如获大赦般的往家跑。
“哎!把这个抬走!”
两人这才记起躺在地上的狗四,又回来抬着狗四狂奔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随着市令敲响挂在集市门前的金锣,集市内人流开始攒动,每家的店门前都有不少人讨价还价,十分热闹。
走在人群中的唐义已经换了装扮,他在楚城最大的客栈定了三天的房。一千二百文,不算多也不算少,省省的话,足够三到四天的吃喝了。
南市与北市不同,南市集主要售卖些精致的物品,玉器,青铜铸器,陶瓷器品,以及茶叶、酒之类的商品。而北市则主要是马市,牛羊市,还有肉铺,菜场。
北市最热闹的地方,当数奴市,就是专门买卖奴隶的市场,奴市中间有个大的广场,被售卖的奴隶往往在皮鞭的驱赶下,要站在广场上任围观者像检查牲畜一样检查身体的状况。
唐义差点就成了奴隶中的一员。
所谓征兵队,其实根本就是个骗局。他利用雷河等人对总兵大人的恐惧,借口征兵队登记兵源,把自己与总兵大人捆绑在一起,使那三个蠢货吓破了胆,完全没有胆量怀疑事情的真假。不仅逃脱了绑架,还意外骗到了不少饭钱。
在心理学中曾有个经典的理论,对于是否发生过令人恐惧的事件,人们往往会相信它是真实发生过的。
唐义没空去想这三个蠢货反应过来时的表情,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上帝视角的俯瞰范围又变大了一些,而且人物也清晰了不少。
看来这个金手指会随着某种情况逐渐升级,虽然唐义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会触发金手指的升级开关,但他暂时也用不到,所以没太在意。
市集中央的官榜上贴着一个告示,上面写着悬赏两个大字,唐义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告示上写道:
凡能伐倒总兵大人宅中大树,又不会碰倒墙院者。赏三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