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宋雄悲愤的哭声响彻天空。
万万没想到啊!
竟然被队友害了啊!
他已经无法评价孙木匠这个人,到底是蠢还是坏呢?
难道木匠行会的这些人,才是上天真正派来惩罚他的人吗?
无数的郁气在胸口翻江倒海,宋雄再也坚持不住,“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哼!”县令厌恶的看着他,转又感激的看向唐义。
唐义仍然平静的看着宋雄,没有任何言语。
即使没有言语,唐主仍然像泰山一般让人踏实。
这种气场在他这个十几岁的人身上,顿时让人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唐义从未放松对宋雄及其同党的监视。
这种监视对唐义来说就是眨眨眼睛的事。
宋雄从江府出来之后,落荒逃到家的孙木匠就派人出城送信了。
当时的唐义还在春烟阁同郭武他们喝花酒。
郭武听到这件事,立刻在街上找了两个士兵到城门将那人拦住。
这封举报信也很快送到了县令的手里。
县令大人当时正在数钱,本来对宋雄已有不少好感,决定放他一马。
看了这封信,立刻暴跳如雷。
信里的内容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要革他职,甚至要取他性命了!
幸好有唐义把信截住,否则县令还开心的认为万事大吉了呢。
孙木匠闹了这么一出,给县令一百万两,他也不会饶了宋雄,多少钱也换不回性命啊。
“本案已真相大白,现在宣判。”
宋雄麻木的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他恨,恨唐义,恨谢班,恨县令,恨木工行会,恨楚城所有的人!
他也恨自己,有眼无珠,竟跟这帮害自己到万劫不复的人同行几十年。
“宋雄宋世英父子,欠谢班二十万两银子,逾期多日不还,且有意赖帐。本官下令,查抄宋家家产抵帐,宋府和秀雕坊,尽数划归谢班名下。宋家父子三日内滚出楚城。退堂!”
整场官司就此划下句话,唐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不需要说话,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水到渠成罢了。
下完命令,县令又走到唐义面前,行了个礼道,“这次多亏了唐老板,本县明日在府中摆宴,还请唐老板赏脸,一起吃个饭呀。”
唐义礼貌的行礼道,“大人请莫见怪,在下还要处理宋家财产之事,明日怕没空参加了。”
县令大人毫不生气,反而客气的点头道,“唐老板说的有理,那就改日,本县一定要好好感谢唐老板,请,请。”
恭敬的送走了唐义,县令大人呸的吐了口口水在宋雄身上,悠悠的回了内厅。
宋家几十口人,被县卒赶着走到了大街上。
董聚财派来了自己的马车,带着奄奄一息的宋雄和宋泽英父子,缓缓向城门走去。
宋泽英一路痛哭,他不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被唐义那种贱民打得如此破落。
宋雄一咱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外面的楚城街道,他的宋府和秀雕坊正越来越远。
“父亲!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宋泽英恶狠狠的叫嚷着。
“唐义!你给我等着!到了京城,我要用尽一切办法来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