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在房屋间跳跃了一会,最终,停留在一户小院里。
小院大门紧闭,正屋里,坐着几个人,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腓腓一跃,跳到门口,蹲下来。
这家,有魏沾衣身上的味道,很浓郁。
女人应该在这家里待过很久。
它用爪子挠着门,慢慢挠出一道缝,将身子挤进去之后,又用尾巴将门关闭。
它顺着味道走过去,看到偏房里放着几袋子面粉,案板上还放着上百斤猪肉,篮子里也有不少鸡蛋。
凑上去闻了闻,上面还带着些许凤赤那条大鲶鱼的味道。
“原来这家都是偷东西的贼。”腓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听着里面的屋子里有人在谈话,凑过去。
它害怕被人发现,跳到屋门上头放杂物的窟窿里。
“现在怎么办?”李大柱抽了一口旱烟,在桌子上磕了磕,“现在村里都传遍了,说哑巴家丢了东西,要去报官。”
“还说那些东西是县令大人赐的,一旦捉到,县令大人会严惩。”
“怕什么。”李玲珑的声音尖锐,“我们又不是偷,傻姐儿孝敬我们天经地义。”
“爹,这有什么好怕的?傻姐是你闺女,闺女往娘家拿东西,县太爷也管不着吧?”
“话是这么说。”李大柱唉声叹气,“听说,哑巴不仅要报官,还要将偷东西的人游街示众,到时候人都丢尽了。”
李玲珑愣了愣,“那个哑巴敢这么做?”
“再说,咱们这不叫偷,是拿来的,哑巴跟傻姐,一个哑巴一个傻子,只要我们死不承认,他们就没办法。”
李氏也有些担心,“我还听说,哑巴家是铁了心要报官的,抓到人之后,还要张贴告示,到时候,仕途被毁,嫁娶也受到影响。”
“孩子他爹,要不,咱们把东西送回去,如意的亲事近了,要是这件事真闹大了,那姑娘家听到了风声,怕是要出大事。”
李大柱也有些怂。
李如意的亲事就定在了明年三月,马上就要到日子了。
如果在这时候出事,这亲事怕是要黄了。
要是真闹大了,怕是以后都不好说媳妇。
李玲珑见李氏和李大柱在动摇,咬了咬牙,“爹,娘,我觉得他们就是在吓唬人。”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不信,县太爷会管这档子家务事。”
“再说,傻姐再怎么不讲理,也是咱们李家的闺女,她哪有脸闹大?我们没让她每个月交月钱过来,已经便宜了他们。”
李大柱和李氏对应了一眼,犹豫不决。
他们是真的眼馋那些面粉和肉,这段日子,几乎顿顿有肉,好几年没这么畅快吃肉了。
要将东西还回去,根本不舍得。
“要不,先等着?”李大柱说,“先去探探哑巴和傻姐的口风?”
腓腓在一旁听得一脸黑线。
这个家,就是女人原身所在的那个家了。
可真是一家子极品。
尤其是那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李玲珑,简直一肚子坏水。
什么叫嫁出去的闺女要每个月交钱给娘家?
什么叫孝敬他们天经地义?
脸皮是糊了十几层牛皮吗?厚成这样,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