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若是想强迫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一直放你自由，不然，你以为你能与那废物亲亲我我？若是我想强迫你，若是不考虑你的感受，我会在第一时间除掉那个废物。”

魏沾衣听着他阴气森森的话。

无言以对。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沅湘，我们两个陌路相逢，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觉得，你太莫名其妙了吗？”

沅湘君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我有我的理由。”

“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横竖我不会忘记。”

魏沾衣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对我发火？你对我发火，是不是因为在乎我？”沅湘君亲吻着她的发丝，“可，你很少对那个废物发火。”

“衣衣，这不公平。”

魏沾衣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甚至。

她也不知道为何分分钟压不住脾气，一言不合就对沅湘君发火。

明明，她在对待别人时，耐心和态度都是不错的。

“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她用力转过身，与沅湘君面面相对。

她的手触摸着沅湘君的脸颊，“刚才突然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但，我请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你说过的，不强迫我。”

沅湘君慢慢将她放开，他站在她跟前，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了些。

“是蛊虫。”他说。

“蛊虫？”

“嗯。”沅湘君放开她，斜倚在门边，语气淡然，“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蛊虫。”

“老太太身体里已经被成功种下蛊虫，她所看到的世界，跟我们所见到的，可能已经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魏沾衣一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沅湘君说，“你可还记得，老太太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魏沾衣蹙眉。

老太太原本跟丫鬟们说说笑笑，见到她之后，却脸色大变，嘴里说着奇怪的话，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你的意思是……”魏沾衣攥紧手。

沅湘君点点头，“老太太眼中所看见的你，应该是面目狰狞的样子。她所见之物，已经被蛊虫蛊惑。”

“那是什么蛊虫？可能解开？”魏沾衣声音急切，“老太太为什么会沾染上那种东西？”

沅湘君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回到座位上，倒了一杯茶。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给她倒了一杯，“你先别急躁，坐下来，我会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

魏沾衣嘴唇紧咬。

她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只能耐着性子坐下来。

沅湘君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芍药花纹，声音幽幽，“你应该知道曾经轰动了清水县的挖心案吧？”

魏沾衣心中一紧，又是那个挖心案。

那个悬案，就算是杜微之出手也没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一直以为，那件事是你做的。”她说。

沅湘君一脸委屈，“我才不会去做那种事，再说，我要心脏做什么？我只要得到你的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