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蹙眉。

九思在皇宫之中，有聂重黎看护，也有层层守卫，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如此想着，回到屋子里，将汤药一勺勺喂给腓腓。

“聂重黎喜欢你。”沅湘君用了肯定的语气，“你要小心些。”

“你别乱说。”魏沾衣的手一抖，汤药洒出来一些。

她忙拿了毛巾，将洒在腓腓身上的药汁擦拭掉。

沅湘君笑而不语。

魏沾衣深深叹气。

凤赤也曾说过，聂重黎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尤其是，他又赐给了她清宴这个称号。

聂重黎对她的态度，的确暧昧过头了。

她从头到尾，只喜欢凤赤一人。

这一点，聂重黎应该很清楚。

何况，他不是对凤赤的姐姐，九思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叫镜月的姑娘情根深种，又如此对她，算什么？

“他来了。”沅湘君说。

“谁？”

魏沾衣的话还没落音，便瞧见聂重黎匆匆走来。

他穿着黑色衣裳，袖口，衣领，以及长袍两边都用金丝银线绣着金龙。

金龙栩栩如生，衬得他的气质也上升了几分，有些与生俱来的天子之气。

有些耀眼，也有些高不可攀。

“皇上。”魏沾衣行了礼。

她拽了拽一旁的沅湘君。

沅湘君胡乱弯了弯腰，当做行礼。

聂重黎有些担忧，“清宴……”

魏沾衣伸出手，“皇上，你还是喊我魏姑娘吧，我实在不适应那个称号。”

聂重黎眼神闪了闪，“也好。”

“九思出了点事。”他说。

“九思出什么事了？”魏沾衣吓了一跳。

“他与柳停云在藏书阁里看书，后来不知什么情况，小脸苍白，呼吸急促。”聂重黎说，“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来。”

“他现在正昏迷着。”

魏沾衣将腓腓放到床上，“带我去看看。”

“九思那孩子一向身体健康，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她匆匆忙忙与聂重黎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尚在昏迷的腓腓，以及收敛了所有气息的沅湘君。

待他们离开之后，他才冷着脸走到床边，细长的手指触摸着腓腓柔软舒服的毛发。

“小猫。”

“我要杀死你，这应该是唯一的机会了吧？”

“啧啧，将你这可爱的小腿钉在墙上，从你柔软的肚子破开。只是想想，便觉得精神振奋。”

他将腓腓提起来，“你有这么弱么？上次阻止莲花胎的时候，力量挺强大的。”

原本处于醉酒昏迷状态的腓腓突然挺直了身子，一爪子糊在沅湘君的脸上。

那张面具被抓破，锋利的爪子将面具抓破，流出不少鲜血来。

“你是不是太小看吾辈了？”腓腓又给了他一爪子。

沅湘君吃疼，忙将它放开。

腓腓趁机跳到桌子上，呲牙，原本是纯白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