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细节,她从前没注意过,现在看来,却觉得有些可疑。
魏沾衣猛地睁开眼睛。
她一拍桌子,走到里屋将腓腓拽起来。
“女人,你干什么?没看到吾辈正在睡觉吗?打扰别人休息很不礼貌你知道吗?”腓腓瞪着眼。
“腓腓,我想起一些事。”魏沾衣说,“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胡说,吾辈才不认识你这种无礼之人。”
“别闹,老实回答。”魏沾衣说,“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来。”
她摸着它的头,“关于你的。”
“吾辈的?”腓腓眼睛闪了闪。
“对。”魏沾衣揉着眉心。
她记得,好不容易到了休假,她乘车回到爷爷故居。
在爷爷故居里,找到了很多遗物。
那本古书也在其中。
她翻开古书的时候,被纸张划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到上面之后,古书才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不仅如此,在光芒之中,她好像见到了什么东西。
“腓腓,这不是巧合吧?现在想想,古书都破成那种样子,怎么可能划破人的手指?新纸张锋利是有可能的,但那古书是宣纸,不可能划破人的手指。这一点真的太奇怪了。”
“我在意识消散之前见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腓腓!”魏沾衣说,“这些事,应该只有你知道。”
“告诉我好不好?”
腓腓沉默了好一会。
它叹着气,“那些事跟现在没有关系吧?如果想要解释的话,那就是一切皆是缘分。”
“腓腓。”魏沾衣脸色发黑,“我依稀记得,我见到了一棵树。”
“那棵树上,悬挂着好多蚕蛹。而我,就是其中一个蚕蛹。”
“这些事,我原本已经忘却了。大概是刚才的事情提醒了我,我又想起来了,这其中充斥着好多不合理。”她盯着腓腓的眼睛,“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多了。”腓腓又闭上眼睛,“那些都是你的幻觉。真是的,烦不烦人啊。”
“腓腓。”
魏沾衣的声音有些急切。
腓腓不再理会她。
魏沾衣见问不出什么来,叹着气,又回到了桌子旁边。
沅湘君眼睛闪烁,“问那只小猫是问不出来的。它不会将事情全部告诉你。”
“你知道?”魏沾衣问。
“当然不知道。”沅湘君说,“不过,我想,等时机到了,小猫会告诉你一切。”
“好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休息休息。”他抬起眼,“等晚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衣衣,你必须养好精神。”
魏沾衣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赌了一口气,淤积在心底,舒散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得要命。
她寻了个稍微舒服的地方躺下来。
乱纷纷的信息充斥在脑海中,剪不断,理还乱。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恍然大悟。
然,这一脚,却不知该如何踹下。